此時,離門口不遠處的一桌,容棲棲與許渾對視幾秒,不約而同地冒出同一個想法:賊人不會指得是他們吧?

客棧裡裡裡外外守了好幾個士兵,在容棲棲向他們請求如廁的要求,被駁回第六次後,容棲棲放棄了出去的想法。

她本來想著,大庭廣眾之下突然隱身不太好,才找藉口出去。

許渾勸她不用急,反正那些人也不可能查到是他們。

容棲棲一聽,認為很有道理,便招呼許渾繼續吃。

容棲棲吃得正開心,一道身影蓋在他們頭上,許渾順著盔甲往上看,是剛才說話的統領,“統領有何事?”

顏玉背光,臉上全是一片陰影,“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本統領綁起來,帶到去山莊。”

容棲想著還要上去一趟,也就沒反抗。她如果要走,一根繩子根本綁不住她。

幾人徒步上山,顏玉走在最前面,容棲棲和許渾走在中間,後面跟著幾隊人馬,把那兩人圍得是密不透風。

許渾想探一探是個什麼情況,堆起一張笑臉,問走在他旁邊計程車兵道:“大哥,為什麼把我們抓起來?我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那人剛說了一個“我”字,被前頭的顏玉一個眼刀刮過來,那人不敢言語了。

許渾對著顏玉,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顏玉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給他,許渾嘴就沒停下來,又想跟容棲棲交流。

可是他不能說話了!

與君不見對他做的不一樣。

他的嘴巴好像被強力粘在一起,不管怎麼樣去動它,只能緊抿雙唇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容棲棲掃眼一看,她也發現了不對,許渾翹著下巴,對準顏玉的方向。

高人,就是那孫子把我嘴封起來了。

容棲棲眼意幽深地望著顏玉的背影。

她心道,或許這位顏統領不是來抓賊人的,而是找人的。

容棲棲看著籠罩在霧裡的山莊,被許渾吸走大部分靈脈後,山上的霧都變黑了一些,陰森森的一片,他們像步入了毒瘴裡。

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顏玉擔心擾亂軍心,將那些人的嘴都封住,大聲呵道:“閉嘴!”

頓時,軍隊裡有著死一般寂靜。容棲棲掃視一圈那些被封印計程車兵,症狀跟許渾是一樣的。

看來她要打起精神來,好好會一會這位顏統領了。

許渾自然也猜到了顏玉不是個普通將領,他安靜下來,偷偷用靈力為自己解了封印,只是嘴唇依然緊緊閉著不讓顏玉看出破綻。

直到顏玉將他們帶到山莊,容棲棲再一次見到那塊熟悉的牌匾:溫泉殿。

容棲棲不禁猜測,難道顏玉發現了粘在那個人身上的符咒,透過上面的殘留的怨氣找到她的?

很快容棲棲的猜測被證實了。

許渾和容棲棲被後面的人推推搡搡,一直到屏風後面。

符紙還在,但人卻不見了蹤影。

顏玉讓人給他們鬆綁,然後道:“你們先下去,沒有本統領的命令,誰都不準踏進溫泉殿一步。”

“是。”

待人都離開後,顏玉直截了當地說道:“你把王爺帶去哪裡了?”

容棲棲兩眼迷糊,她沒有拐人的愛好,“什麼王爺?什麼去哪裡?”

顏玉以為容棲棲在裝傻,氣沖沖地道:“你敢說這張符咒不是出自你的手下?你別想推脫,本統領自幼苦學道法,本統領只需一聞,便可知曉畫符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