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路邊的一個孩子打了好大一個噴嚏,孩子的媽媽拉著他,給他擦鼻涕,嘟嘟囔囔地說:“穿了這麼多,怎麼還是感冒了,最近怕不是有流感吧。”

像是在印證這位媽媽說的話一樣,路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打噴嚏。

馬路兩邊的藥房裡都是人,擠在一起,叫嚷著:“我發燒了,給我一盒退燒藥。”

“我孩子咳嗽的很厲害,我想買一個止咳糖漿。”

“醫生,我喉嚨好痛,好像發炎了。”

......

容棲棲停下腳步,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當下只有一個念頭——去醫院。

“你還要在魂戒裡多待一會兒。”

白詩沒有異議,十分乖順地配合容棲棲。容棲棲把白詩安頓好後,一個閃身就到了柳瀧所在的醫院。

幸好許渾有怨魂元珠,她可以透過元珠的怨氣找到他。

醫院裡人來人往,很多人都戴上了口罩。

容棲棲看到許渾坐在急診室裡,陪著柳瀧。

“醫生怎麼說?”

“醫生也不知道他什麼情況,只是抽了血,在等化驗結果。”許渾說,“還有,最近流感好像很嚴重,急診室很多發燒的病人。”

許渾從桌子上拿了兩個口罩給容棲棲,“最好戴上口罩,雖然你百毒不侵,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容棲棲接過來戴上,“不只是醫院裡,我在來的路上也看到了很多感冒的人——”

“哎哎哎,醫生醫生,我爸他突然抽搐了。”

就在柳瀧的隔壁病床的病人,像柳瀧一樣抽搐咯血,病人家屬著急忙慌地拉著一個醫生,讓他過去看看。

醫生:“病人有沒有癲癇病史?”

家屬:“沒有沒有,我爸只有高血壓。”

醫生安排護士給那位病人抽血化驗,其他的病人都出現一樣的症狀,整個急診室嘈雜喧鬧。

容棲棲看了一眼許渾,許渾眼裡也是擔憂。

柳瀧像是在證明自己不特殊一樣,也跟著抽起來了,許渾正要按鈴,容棲棲說:“等一下,你看他的臉。”

柳瀧原本皮包骨的臉上一瞬間長滿了膿瘡,那些膿瘡像鼓起的氣球,皮薄但鬆弛,柳瀧猛地一睜眼,大喊著:“好癢好癢。”在臉上亂抓,有些膿皰破潰,糜爛在臉上,一灘又一攤的黃水流出來。

把臉抓得皮肉翻出來後,又去抓身上的膿皰,床單上全被弄上了黃漬。

剛巧有一個護士經過,道:“你們怎麼不按鈴,來個人先按住他的手,我去叫醫生。”

許渾剛要去按,容棲棲在他耳邊說:“隔著被子抓,不要碰那些膿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