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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晴空霹靂,孫閻震驚地瞪大了眼,待反應過來,猛地一巴掌呼在身旁隨從腦袋上,斥責道:「你在說什麼屁話?」

隨從不敢吭聲,只得默默低著頭忍受著他的怒火。

孫閻看向院中眾人的神情,最後目光不可置信地落在那口刺眼的棺材上。

棺材並未蓋棺,不過從他的位置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去把孫元那臭小子給我叫來!」孫閻命令道。

院中無人應聲,眾人紛紛低頭。

孫閻杵在原地許久,才勉強邁開了步子,小心翼翼地朝院中的棺材走去。

棺材裡的屍身逐漸映入眼簾。

待看清孫元慘白的面容時,他再也忍受不住癱坐在地。

「怎、怎麼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那小子還……等著我給他月銀去……去怡紅院呢……」

「他定是又惹了禍……怕不好交代……故意在這裝死……」

孫閻癱坐在地自言自語,一時忘記了自己屁股已經開花。

良久,隨從上前小心寬慰道:「大人,您節哀。」

「誰幹的?」孫閻臉色泛白,強忍住內心的悲痛。

在良城的地盤上,誰敢做出這種事?

「樂安郡主和顧將軍。」

又是這兩人!

驀然,孫閻胸口作痛,「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染得身前一片殷紅,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暈了?」葉思漓靠坐在椅子上品著剛泡好的茶。

「是啊,此時孫元的遺體還在孫閻院中放著,孫閻被人抬進了屋,大夫正在給他瞧病呢。」白一細細回稟。

聞言,葉思漓抬眸往屋外瞧去。

這日頭可不小。

顧離憂坐在她身旁,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在翹起的二郎腿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笑意,薄唇輕啟:「良城,是時候整治了。」

此後幾日,顧離憂便一直忙著處理良城事務,良城官員大多是孫閻的人,好在前些日子顧離憂已經將其處理得差不多了。

此時,孫元去世,孫閻重傷,其餘官員縱然有再多不滿,也不敢擅自冒頭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