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柔柔的扭動著,連冰冷的寒風都不能令它有一絲改變。

就像是多情而又善良的相思少女,柔柔的扭動著對心愛情郎那種情感,那種相思。

風娘子的手更柔,柔柔撫摸著楊晴的臉頰,這彷彿是慈祥的母親,柔柔撫摸著受傷的頑童。

楊晴凝視著風娘子的眼眸,更柔的卻是她那眼眸。

她輕嘆著,柔柔的凝視著楊晴,“能令女人瘋狂痴情的男人並不多。”

楊晴點頭,因為這女人不再說瘋瘋癲癲的話。

只要不是瘋瘋癲癲的話,就很容易令自己歡愉。

風娘子也點頭,凝視著楊晴,“能令你這樣痴情的男人更不多。”

楊晴目無表情,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風娘子柔柔的戲弄著髮絲,又轉了個圈,忽然凝視著楊晴,“小必這槍神一定有男人的魅力。”

楊晴眸子裡已現出恐懼之色,隱隱的已明白這女人要幹什麼。

風娘子始終是瘋的,說出的話,做的事都是瘋瘋癲癲的。

她閉上眼,冰冷的寒風飄飄,吹過她那盈盈一握的軀體,她就不由的劇烈抖動起來,彷彿很享受、很刺激。

楊晴不語,她只覺得肚子裡的心已在發涼、痛楚,一種莫名的發涼、痛楚。

風娘子狂笑著,比外面的寒風更狂、也更瘋。

她緊緊的握住拳頭,“我一定要將他弄到手,好好舒服一段日子。”

冷風飄動的更急,她的髮絲已亂舞著,彷彿經受不了某種神秘、奇異的刺激與狂歡。

她沒有看一眼楊晴,又接著說,“我一定要好好了解了解這位槍神,他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能令女人這麼對他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楊晴凝視著風娘子,但眸子裡卻沒有一絲活力、力道。

瘋瘋癲癲的女人又開始發瘋,發瘋的亂叫、狂歡著。

瘦消、結實的腰肢不停扭動著,在寂寞、漫長的夜色裡看來,彷彿是修煉成人的狐狸精,時刻都渴望去迷惑男人,去戲弄男人。

楊晴緩緩閉上眼,眼前彷彿已現出無生,石像般的軀體邊上,圍繞著這條發瘋、害人的狐狸精。

風娘子盯著楊晴,輕輕凝視著楊晴的軀體,柔柔的撫摸著,狂笑著,“做人就要像那滿臉老肉、冷血、無情、放蕩的瘋老太婆、瘋狗、妖怪、怪胎、惡鬼、......。”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已在不停的喘息。

楊晴面無表情,淡淡的說著,“那人是誰?”

風娘子聲音叫得更大,“當然是峨嵋派那個冷不要臉的,沒男人敢跟她上床的冷劍。”

楊晴凝視著半開著的窗戶,眸子變得更加蕭索、無力。

她這句話彷彿是一種魔咒。

冰冷而明亮的月色下,驟然間現出一個人。

這人只是咬咬牙,驟然間已飄了進來。

漆黑的髮絲高高挽起,一根漆黑的髮簪死死定入裡面。

手中拂塵輕輕扭動著。

臉頰上每一根老肉,已在抖動著,抖得很劇烈,彷彿在努力忍受著什麼。

風娘子只看了半眼,就忽然抱住楊晴,似乎比楊晴還要怕這女人。

她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不敢多說半句話了。

這人赫然是冷劍師太。

冰冷的臉頰上彷彿是佈滿了冰雪,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盯著風娘子,冷冷的說著,“娘希匹,小丫頭片子,剛剛說什麼了?”

風娘子不語,搖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