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急,陳源也沒賣關子,直接壓低聲音吩咐二人如此這般……

一炷香時間後。

木瓜已經卸車完畢,嚴五也拿來一吊銅錢會賬。

“咦,你們怎麼只有兩人了,還有一個半大小子呢?”

嚴五見只有趙德柱和李銅,便好奇地問道。

“懶驢上磨屎尿多,那小子去那邊茅廁了,咱們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李銅連忙解釋道。

正說著,卻見陳源惴惴地提溜著褲子,慌慌張張從茅廁裡面出來,點頭哈腰地衝嚴五打著招呼。

李銅乖覺地,拿出一小半賣瓜的銅錢,故作神秘地又塞到嚴五袖子裡。

“哎?你這小子為何還提溜著褲子?”

見陳源仍舊提著褲子好不尷尬地站在當下,嚴五忍不住問道。

陳源有些呆傻地衝嚴五一笑,說道:“這位爺,您見諒,小的家貧,身上沒有多的衣帶,適才聽得您在外面說話甚是威嚴……

這麼一嚇,褲帶掉到茅坑裡了……”

李銅聞言,連忙打蛇隨棍上,一記神助攻說道:“五爺,您要不這樣,貴府肯定有些破布、估衣用不了的針頭線腦之類,要不開個恩,賣與小的,價錢咱們好說。”

“咱們誰能想到這小子上個廁所也能把褲腰帶弄丟了,這可真是倒黴催的……要是他這樣出去,貴府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趙德柱則沒有言語,一臉憨厚地幫著陪笑。

嚴五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且在此候著,我去回稟、張羅……”

嚴五走後,陳源很快地從身上摸出一根帶子,先只是將褲子繫好,衣服仍舊這樣敞著。

又對趙德柱一個示意,留下李銅望風。

二人推著板車來到了廁所門口。

陳源走到廁所背後,轉了一圈,神奇地帶出一個模樣古怪的人來。

這人倒是非常好認,一頭棕紅頭髮,高鼻深目。

只是臉上鬚髮滿臉、蓬頭垢面看不清本來面目。

但是就他那獨特的外形一眼就看出是一個西洋番人無疑。

陳源悄聲對洋人說道:“羅兄,你躲在籮筐裡,切莫出聲!”

洋人沒有多說,只是感激地點了點頭,便鑽進籮筐蹲下,躲了起來。

“這廝好在個頭還不大,要不這筐還裝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