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命運之羈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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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區,無名之地。
新曆100年,一名健壯地嬰兒在無名之地呱呱落地。看著孩子眉清目秀的臉龐,父親掩飾住內心的激動,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憐愛,輕聲對身旁的一名男人說道:“意外之喜!老二,交給你了!你知道的,執法部知道我未婚,並不知道這個孩子!我不想將他交於政府,須得你小心照顧並秘密訓練他。或許將來的他會有一番作為!”
望著這個小生命,父親端詳良久,接著說道:“為了保護他和你們,從今天起,咱們就不要再見面了!你不要告訴他的親生父親是誰,這樣對誰都好!到合適的時候,我會親自告訴他的!”
老二長得文文靜靜,帶著一副眼鏡,望著這位男人,問道:“孩子叫什麼名字?總得你來起吧!”
男人轉過身,踱到窗前,望著屋外混黃的世界,慢慢說道:“這個世界對於邊緣的嬰兒來講,太是殘酷了!他註定不是在溫室內成長,必然直面冷酷無情。非有頑強的鬥志不能成長。就叫他韌兒吧!”
他轉過身,再次來到床前,溫柔地看著床上的女人。
“親愛的,道歉是這樣的結果!你瞭解我,早就知道跟著我會是這樣的結果,是不是?”
女人含著眼淚,終於忍不住了,淚珠一滴一滴落在了孩子稚嫩的小臉上,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大哥!你放心去開展你的事業吧!我和二弟會照顧好孩子的!”
從記事起,這個叫韌兒的少年便知道身邊沒了父母。便在眼鏡二叔的撫養下,打鬥、捕獵、交易違禁物品等等日常行為伴隨著他的整個童年。偶爾問起父母,二叔總是收起平時嚴肅的表情,溫和的告訴他,父母並沒有死,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有機緣會見面的云云。他知道,這時敷衍小孩子的話語,但他倒是堅信有朝一日會見到父母的,這種感覺伴隨著他成長的過程中與日俱增。
二叔的身邊總是出現一些行動神秘的人,身著打扮不盡相同,各種行業都有,見了二叔的面很是尊敬,對他彷彿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裡面,他感到奇怪,卻說不出什麼感覺!
年齡稍長的時候,他偶爾跟隨二叔或者其他的人出行辦事,便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在街上很少碰到,便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政府,將孩子作為一種資產集中“圈養”的,父母相見自己的孩子也要等政府同意的。於是,他便更加想念自己的父母,同情於這些沒有自由的孩子們。他質問二叔是不是政府的人,自己是不是被他“圈養”了?
二叔呵呵大笑起來:“韌兒!你倒是被圈養了,不過是被最愛你的二叔圈養的!我可不是政府!政府那邊的孩子永遠沒有你這麼多自由!”
十五歲那年,他在禁區的一條地下河捕捉盲刺魚時被蟄傷,這種魚帶有一種神經毒素,非政府處方藥不能救治。由於他沒有政府籍貫,二叔無奈之際便聯絡了一個人。
那年,他見到了父親,一位身居政府執法部門的高官!
那天,他知道了,自己名字叫虯韌!
那時,他便知道了自己一生的使命!
現在,他在關注一個孩子,同自己一樣命運的孩子,甚至是生活的更為艱辛殘酷的孩子!
他已經準備好了,也到了同這個孩子見面的時候了!
十二區,立方體。
虯龍座在椅子上,看著屋內幾個人。刀疤端著谷露酒座在沙發上左顧右盼,想找人說話,見沒人理他,便自斟自飲;眼鏡依舊噼噼啪啪敲著永不厭煩的鍵盤;陽爻和茱莉亞座在角落裡咬耳朵,時不時發出輕笑聲。
這種情形他永遠看不夠,永遠不厭煩。要不是大家各有各事,他希望永遠的保持下去。他需要這種溫情,這種一家人的感覺。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是他無比震驚。除掉彪老大的事,至今使他心有餘驚,他在最近消失的時間裡,一直在揣摩彪老大在倉庫時對他講的那番話,倘若當時彪老大不死,現在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他會不會參與這次的暴動,他不知道。
他人生第一次感到彷徨、苦悶、無助!
現在他所知道的是,彪老大手下那幫人不會再找他們的麻煩了,或許再也沒有力量報仇了!他並不擔心自身的安危,他不是一個怕事的人,當時最怕的是這四個夥伴會怎樣,以彪老大多年積攢的勢力,應該不會用多長時間,自己整個團隊就會被找到,那種後果自然不言而喻!
現在,彪老大整個地下王國被政府抹掉了,並且定性是“反抗軍”,彪老大的有生力量已經基本不存在了,沒人在追究這筆舊賬了。根據眼鏡以及老么提供的可靠情報,政府同元老院已經在加強控制公民的措施上達成一致。再次創業成如同彪老大的當時的勢力,那是難上加難了。
他想了想,決定把一些事情告訴大家。因為有些疑問,他不說,夥伴們是不會問的。他不願隱瞞,因為他完全相信他們。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夥計們!”
幾個人停止了活動,轉身望著虯龍,期待著他說些什麼。
“暴亂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街上基本恢復了生活秩序,我們藉此機會才能再次相聚,這是我們不幸之大幸。原因不再分析了,今天我想向夥伴們探討些點問題,釐清一些事情!”
各位一聽,立即來了精神。刀疤甚至拿了一個杯子,給虯龍倒了一些谷露酒,免得親愛的老大說的口乾舌燥,到時不願說了,豈不掃興。
“那天,咱們同彪老大交易前,過卡口時,最近我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個大家都知道了,那個女人朝你眨眼嘛!嘻嘻……”茱莉亞笑眯眯地說道,看到虯龍一臉嚴肅的樣子,便伸了伸舌頭,閉嘴不言了。
大家倒是心情一樂,知道她愛開玩笑,沒人認真。
虯龍接著說道:“當時咱們進去十分順利,而彪老大混社會這麼多年,卻只能進去三個人,這明顯給了咱們一個對抗他最好的機會。這到底是什麼力量來幫助咱們呢?這是其一。”
“彪老大死後,菲斯他們滿城搜查咱們,奇怪的是他們饒有通天的本事,竟然沒有找到咱們,真是奇哉怪也。現在細想起來,簡直是更加奇怪了,經營地下世界黑市多年的一個大的組織,不可能如此沒有效率的,這背後又是什麼原因呢?這是其二。”
“且不說菲斯這次的暴亂多麼不靠譜。就說,暴動戰後的進一步肅清行動,政府竟然沒有理會咱們,按照他們的習性,咱們應當是在附帶肅清的範圍內啊?這是其三。”
“最後一個疑問,咱們今後要做什麼呢?”
虯龍一口氣說完了,拿起酒杯,一仰脖,倒了下去,隨即被酒辣的呲牙咧嘴起來!
大家面面相覷,搞了半天老大來提問來了!不過,都知道老大的脾性,大家知道他肯定早有答案,只是先看看大家的想法是怎樣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