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不是不想試著給自己解毒,只是黃裳的手段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不敢冒然自己解毒,既怕解不了,又怕激怒黃裳。

黃裳聽了丁春秋的話,也沒有反應,只是道:“你先自己試著解吧。”

丁春秋聽了這話心中並沒有放鬆,他明白,一旦自己解不了,恐怕這一生都要受制於人。

可是此刻黃裳一點兒給他解毒的意思都沒有,又給了他最後的機會,無論如何,丁春秋都只能把握住。

丁春秋從懷中拿出好幾個瓷瓶,每瓶都倒出兩粒藥丸,左看看,右看看,在思考先吃哪個。

黃裳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和李滄海嘮起了家常,好像身邊沒有丁春秋這個人。

丁春秋沒有挺多一會兒,一粒藥丸也沒敢吃,頹然對黃裳道:“還請公子救我。”

黃裳扭頭問道:“不想再試一試了?”

丁春秋道:“請公子開恩,丁春秋當牛做馬報答公子。”

黃裳展顏笑了,第一次笑的這麼燦爛,道:“是個有眼色的。”

說完掏出金針,眨眼間就刺在了丁春秋的手臂上。

黃裳的手法眼花繚亂,逍遙派也是醫術大家,丁春秋就算不精通,也是見過世面的,還是被黃裳弄得瞠目結舌。自己武功全在時,有反抗之力嗎?

再說這用毒,自己鑽研毒物,解毒靠的是解藥,而黃裳解毒竟然要靠醫術,怪不得自己怎麼都想不出頭緒。

正在丁春秋思索間,黃裳又轉到丁春秋身後,一掌按在他的“靈臺穴”上,一股充沛柔和的內力鑽入丁春秋的體內,只覺得所有的內力都湧向中毒的右臂。

丁春秋盯著自己手臂上的金針,漆黑如墨的血順著金針流出體外,只是在片刻間,就又變成嫣紅。

黃裳收手,又揮手收回自己的金針,丁春秋還在愣神。

丁春秋攥了攥拳頭,又擺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臂,眼神中透漏著驚疑不定。

黃裳把金針揣入懷中,口中淡淡道:“退下。”

丁春秋一愣,忙躬身倒退出房間,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黃裳嘴角又忍不住上揚,憋不住笑意,道:“還真是天生的好奴才。”

李滄海看不過去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師侄,讓黃裳這麼作賤,不只師兄丟臉,整個逍遙派也跟著丟臉,道:“他可是我的師侄,怎麼能給你當下人?”

黃裳還真沒想到李滄海會有這種反應,道:“師侄,又不是你的徒弟,伱著什麼急?再說,我又沒逼他,我真的把他的毒全解了,他要是想走,我又不會攔著。”

李滄海問道:“你真的把他的毒全解了?”

黃裳失笑道:“我至於用毒控制他嗎?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用這種手段控制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