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早知道她是你小師姑?”

丁春秋又道:“小師姑恕罪。”

李滄海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這……”

丁春秋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黃裳突然笑道:“是李秋水吧?”

丁春秋瞪大了雙眼,沒有否認,當然就是預設了。

李滄海疑問道:“姐姐讓伱來的?”

丁春秋有些難以啟齒。

黃裳掐指算算,現在應該是丁春秋已經暗算了無崖子,被李秋水派來打探自己的虛實。

黃裳道:“你是從泉州一直跟到這裡的吧。”

丁春秋又一次被震驚了,黃裳眼睛一眯,丁春秋為難地點頭。

李滄海問道:“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丁春秋看了黃裳一眼,還是沒說話。

黃裳道:“是李秋水不死心,讓他來暗算我。這個人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善於用毒,操作好了,也不是不能勝我。”

丁春秋滿面羞慚,武功被羞辱,用毒也一敗塗地。

李滄海問道:“他對你下毒?”

黃裳道:“是對你下毒,那個玻璃瓶裡外都是毒。”

“啊!”

李滄海秀眉倒豎,冷冷道:“你敢暗算我?”

丁春秋大急,“噗通”跪倒,顫聲道:“師侄不敢,師侄萬萬不敢暗算小師姑,那只是只為了對付公子的計策。”

黃裳要他命他都沒下跪,但李滄海一發怒,他立刻就跪了。

丁春秋深知逍遙派的女人不好惹,武功高不說,心思還都賊惡毒,黃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都不如逍遙派的女人有威懾力。

他這一跪,李滄海的怒氣似乎消了消,對黃裳道:“你還懂下毒?”

黃裳道:“一法通萬法通,有何難哉?”

李滄海道:“又胡說八道,‘下毒’和哪個‘法’能通?”

但她已經習慣黃裳層出不窮的本事,心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李滄海一指丁春秋問道:“他怎麼處理?”

黃裳道:“自生自滅即可。”

丁春秋這個時候再也矜持不了了,哀求道:“公子饒命!”

李滄海又有些不忍,怎麼說也是師侄,這麼就間接死在自己手裡,太說不過去了,她並不知道這個不肖師侄已經暗算了自己的師父。

不過就算知道了,她和那個師兄也沒什麼感情,只是那時不會覺得殺了這個師侄有什麼不妥罷了。

黃裳心中什麼都有,卻不願宣之於口。丁春秋卑劣不卑劣不關自己的事,欺師滅祖也與自己無關,他沒有爆棚的正義感,要為武林除害,更不會參合逍遙派內部的事。而他對無崖子也無感,死不死也只是個路人,所以他還真沒有殺丁春秋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