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長安靠在椅子上只睡了一個時辰,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書房。

“叩叩叩……”

敲門聲傳進耳朵裡。

李長安皺了皺眉頭睜開眼。

“參議大人。”是昨天晚上過來的劉主事。

“進。”

劉主事推開書房門,抱拳行禮,“參議大人,他們來了。”

李長安起身,伸手在水盆裡捧著涼水洗了洗臉,“昨天我們走了澤烏縣北面的平地。”

“南邊是低矮山丘,你們今天就去那裡,記住多問問當地百姓是什麼情況。”

“光看卷宗並不準確,我這兩天看的卷宗上就還有些出入。”

劉主事點頭離開了書房。

不一會兒,三個比李長安還要年長几歲的年輕人走進書房。

“見過忠勇伯。”

李長安坐回椅子,歪著腦袋看著這三個人,微微笑道,“三位遠道而來,不必多禮。”

“這裡比較簡陋,三位隨意坐。”

三人都有些發愣。

他們在京城,可都是頂級世子,哪一個不是作威作福多年?

就算家風嚴厲,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但即便是面對其他官員,那些官員可從來都沒敢跟他們擺譜。

沒想到今天來見這個剛剛及冠的忠勇伯。

對方不僅沒有想象中的禮遇有加,反而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三位與我算是同輩,我就有話直說了。”李長安看這三人愣神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三位應該也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想到我這裡來,拿幾個南巡鎮撫司的名額,到時候也能名列功德碑。”

此話一出,書房裡的氣氛瞬間一滯。

來的三個人萬萬沒想到,李長安竟然上來就開門見山,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繞來繞去。

什麼時候官場開始這麼說話了?

沒有機鋒,沒有云遮霧繞,甚至一點暗示都沒有。

“彎彎繞繞那一套,我沒什麼興趣。”李長安擺擺手,“你們想要官職,可以。”

三個人又傻眼了。

可……可以!?

這就行了?

難道不暗示些什麼好處?

他們還有家族都已經準備好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