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年生一劫,甄廬頃刻沒(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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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阿勝喜歡,甄冠林自然是十分放心,水穎崢也無話可說。
“去貓房。”
水穎崢垂了手,脫了力,剛才透力而行,其實胸部以下的骨子裡已經僵化。
雲棠聞言嘗試著拉過他的臂膀扛至肩上,摟過他的腰欲站立起來,可入手部分俱是僵硬無比,無半絲柔化,與其說她要扛的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個木頭,不能曲折不能活動的木頭。
“三少可是中毒了?”她使了半天的勁兒,仍是無法將他扛動,無奈得緊。
“你儘可托住我雙臂,將我拉將過去。”水穎崢道,聽著上面的動靜,皺了眉又道:“快點,他要放火,晚上一會兒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雲棠驚疑的往上一看,見地板縫隙透煙而進,耳聽火聲滋擾,緊趕著從水穎崢的腋下拖起他的雙臂向貓房拉去,才進貓房,立刻關門放簾,不讓一絲煙霧進得來。
從桌上倒了杯冷茶遞給他,雲棠問道:“三少這樣,可需要我做點什麼,這裡有些藥材,不知頂不頂用。”
翩翩男子得了個大半身不遂,若是終身,甚是遺憾,她不免同情起來。
瞧著她那樣的眼神,水穎崢面有不鬱,道:
“你再敢用這樣的眼神瞧我,我能挖了你的雙眼,教你下半輩子摸黑過,正好治了你的怕黑症,信也不信?”
“……奴婢只是替主子顧惜於三少,既然如此,奴婢不管不問便是。”
古話怎麼說來著,狗咬呂洞賓,好心當成驢肝肺,農夫與蛇……
許是折騰了半夜,開始鬧覺,又許是見著只要離水穎崢遠些就無性命之憂,雲棠的膽子突然大了些,聽著他那樣的話一下子黑了臉,真就不管不問了。
水穎崢見狀冷哼一聲,無視於她,閉目休養,心道:不過一夜,熬過這一夜就好。
他倒是心大,竟然還敢睡。雲棠瞄了他一眼暗道,想她犯困得緊,但強撐著不敢入睡,就怕夢中一命嗚呼,死得冤枉。
由是太過緊張,過了一會兒,下腹發緊,尿意來襲,她四處張望,在角落處尋得便桶一隻,仔細瞅著打水穎崢那處應該是看不過來,遂脫了小褲解了手。
水流聲響,一陣舒/爽後,她才感夜深沁涼,只著了褻衣的身子被凍得微微打起顫來,看著小榻上蓋被好睡的某少爺,不禁恨了起來。
然,恨又怎樣,真靠了近去,她是打不過的。
命苦命衰,她眼下可不是隻有忍著了,忍著忍著,身子慢慢燥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頭重腳輕,她再也撐不住,睡了去。
雲棠入夢,水穎崢即睜了眼,僵硬的身子萬分不自在,幾個時辰的不良於行,他亦有了便意,被雲棠如廁的聲兒一刺激,越是強烈,換作平時還能挺了過去,現下身體尚不受控制,可千萬不要洩漏出來。
恍惚間,應是翻過好幾個時辰,雲棠被一陣狀似磅礴的雨水聲驚醒,起著眸子一看,一修長偉岸的男子背對著自己,外裳垂掛腰間,一捧青絲披肩,渾身散著一風流入骨的味兒,癢得她燥熱的身子難耐得緊,還未分明自己身在何種境地,撅了小嘴吹起聲響亮的口哨,嗲了音兒的道:“嘿,美人,轉過來給小姐姐看看你那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