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年生一劫,甄廬頃刻沒(上)(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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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話音將落,水穎崢嗤笑一聲,手中把玩著棋子,道:
“你潛在本少身邊這些日子,本少可不曾虧欠於你,山珍海味享之不盡,即便是本少用過的窈窕女子,你與其做起那檔子事兒來也是甘之如飴,主子做到我這份兒上,你非但不盡心服侍不說,反恩將仇報,讓本少說你什麼好。”
男子被激怒三分,比刀而發,道:
“廢話少說,今日我定砍下你的頭顱,祭我妹子的在天之靈!”
寒刀薄刃,隱冷發光。男子抖擻堅實的肌臂,使了狠的向水穎崢襲去。
殺氣陣陣,勁風震散了水穎崢額前流發,千鈞一刻,一聲因高喊而破了音兒的聲音響起,“大哥!有暗器!”
立時,空中叮脆聲響,數以百計的棋子向男子飛去,男子一時分了神抬臂阻擋,水穎崢不及動作,手腕便猛的被人拉住,拖行幾步,腳下一空,墜入適才被雲棠開啟的暗窖中。
人方落地,頭上男子已調轉了來,俯衝窖內,雲棠忙藉著暗光,想尋了開關將人關至外間,還未有發現,水穎崢已借了巧勁兒投出手上的白玉棋子,棋子破空向一側而去,須臾,悶響一聲,頭頂石板迅速合上,男子見狀不妙,忙提氣後退,好在撤得及時,否則恐有攔胸而斷的兇險。
雲棠緩了片刻,於黑暗中將自個兒身體上下均搜了個遍,糟,火摺子不在。
覺出旁邊還有個水三少,她遲疑著問道:
“水三少,你可帶了火摺子?我原是隨身攜帶的,可是被那賊人綁架得急,此刻未在身上。”
之前隨著甄冠林來過這地窖,依稀記得此間出去,有一貓房,專供甄冠林吸貓所用,房內日常物什一應俱全,供他們二人躲避兩日不成問題。
只是不知那男子尋得入口能否要得了兩日,若是聰敏異常,別是二人連今晚都過不了。
聽著水三少半晌不搭話,雲棠腹誹之餘唯有巡著記憶摸向油燈所在的地兒,祈禱能順利找到火摺子。
就在她撞倒不明物體四五次,驚呼聲此起彼伏七八次後,終是在油燈底下摸著了殘存的半截火摺子,呼了氣出來,點燃了油燈,細碎道:“亮了亮了,莫怕莫怕。”
她是有些怕黑的。
一室微光,她興奮之餘,忽聽上面悶聲做響,猜測定是那男子在翻箱倒櫃尋那開關,若是他只在棋室尋找,她倒是沒什麼好懼怕的,窖內有人,機關內鎖,饒是他尋個十天半月也是尋不到的。
如是想著,她偏頭招呼著水穎崢向貓房去,行至幾步,察覺身後的人一點動靜也無,回頭一看,雙目落入其凌厲的黑瞳中,不寒而慄。
她方救了他一命,何以他這般看著她。
“三少這般…是累了?”
她試探地問道。
不問還好,一問卻激起那人的騰騰殺氣,雲棠莫名,疑慮許久,才想起方才她本是想借機拉著他逃出棋室,不曾想人是猛的拽了起來,卻又忽的倒了下去,被她拖行著勉強挪了幾步,一個七尺男兒的伏地挺屍,雲棠即使不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也斷是拉扯不動的,於是便有了後面兩人雙雙墜入暗窖。
劇本,雲棠先前並非是這樣寫的。
現在想來,水三少的身體是出了毛病了。
這般想了明白,她便頂著水三少的駭人目光走了過去,蹲身道:
“主子離開前只道讓我照顧三少,奴婢倒是不知三少您身體多有不便,不當之處,還望海涵。”
說著從胸前掏出書信一封,“這是主子讓我……啊……三少這是何意?!”
雲棠扒著脖子上橫掐著的手,怎的也未想到這水三少竟會想致她於死地。
“小小奴婢膽子倒是大,竟敢說於假話誆我。”水穎崢狠道,他與甄冠林早有約定,二人來往之事從來不為外人知曉,即使是她手下小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