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吾之願,天下平,百姓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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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破陣子,驚起漫天駭浪,眾人由初始的憤憤不平,繼而被詩詞所描繪的畫面捲入其內,紛紛沉醉其中,恍惚中,回到了當年大漢開疆闢土,將士們在邊疆,浴血殺敵。
樓船上,上官瑾直面許劍平,雖其所站之位高於其,但感受其手中之刀意,深入靈魂,在上官瑾的心中,此時的許劍平兀地拔高,宛若佛門金剛法相,怒目圓瞪,竟不自覺的後退了三步,爾後旁顧四周,許是覺得有些丟人,便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反駁到:“汝也不過一介武夫,仗著會點戰場殺敵之術,早些滾回汝地,莫在此丟人現眼,豈知何為詩詞。”
上官瑾望其佩戴長刀,但未著差服,誤以為其乃一介士兵。
許劍平收回長刀,瞧都未曾瞧其一眼,對著陳一兵那桌說道:“拿酒來……”
“吾操已,許仵作還有這等技術活!”陳一兵一臉的不可置信,聞得許劍平正在喚其送酒,趕忙屁顛屁顛的端著酒壺遞了過去。
許劍平接過酒壺,許是嫌那書生長衫礙事,便徑直解開上衣袖釦,用長袖將其綁於腰間,雙手操起酒壺,舉過頭頂,壺口朝下,鼻孔朝上,仰頭痛飲……
飲至半許,甩手擦過嘴上酒漬,癲狂至極的呵道:“作詩而已,有何可難,爾等且給某聽好了。”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一首作罷,閣內眾人還未沉浸其內,許劍平並未停歇,回過頭來,望向閣內眾人,醉眼朦朧的輕吟道: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
許劍平似乎想到了往事,朦朧的眼神開始堅定,底下之人聽到一半,雖然未能聽得全首,但已然被此詩所抒之情感染。眾人默然,未曾有人膽敢催促下句,皆在心中細細的品讀。
忽然,許劍平轉過身去,望著一望無際的湘江盡頭,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此時的眾人,望著許劍平的眼光已然變得尊從起來,覺得面前這光著上身,一手提刀,一手端壺的少年,不再是塵世間人,而是天人下凡,江南諸多人文雅士暗自感嘆自愧不如之時,亦為身處江南的少年感到自豪,終於,江南文壇能再次崛起。
許劍平並未察覺到眾人的目光,他喝多了,亦喝興奮了,端起剩餘的半壺酒水,“咕隆、咕隆”一口飲下,繼續放聲,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灑脫之情,溢於言表。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兒女私情,豈能在乎今朝。
“白日……更上一層樓”此情此景,此人此物。
一壺酒,數十首詩詞,十壺酒,上百首。
許劍平吟唱數百首詩詞作罷,樓船上,上官瑾已然癱坐於地,天縱之才,稷下學宮首席,新科狀元,更是天下文人排行榜榜首,然而那又如何,自己潛心學習二十餘載,所作詩詞亦不下百首,然而不若許劍平之一夜,之一時,乃至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