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夏文和樊少龍在九龍城寨碰頭。

樊少龍,16歲,孤兒,從小以行竊為生。曾被夏文抓過一次,夏文叫他年輕,安排他到一家福利機構做事。

不過夏文經常會接到投訴,說他不認真工作,時常外出行竊被人找上門,夏文不知賠了多少笑臉別人才繼續讓他呆在那裡。

夏文跟樊少龍交代著事情:“待會你上去這棟樓的四樓,最裡面的那間房間裡有保險櫃,你的任務就是潛入然後等到警察來了之後就溜走,知道嗎?”

樊少龍吊兒郎當的說道:“長官,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收手嗎?怎麼現在主動要我做事,雖然是幫你我這也是犯法的……”

“行了,別逼逼賴賴了。”夏文打斷樊少龍的話:“直接一點,我這次需要你幫忙,你能幫忙就幫,不願意你就走。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夏文繼續說道:“現在給你時間考慮,我去觀察一下環境,等我回來你直接給我答案。”

這傢伙說了半天只是想討個好處,夏文可不會慣著他。

瀟灑一夥就聚集在路口的一棟樓中,樓有13層。瀟灑在大樓的二樓和三樓弄了幾個房間,裡面燈光暗紅,是他經營的不道德場所,四樓是他們的辦公區。

現在瀟灑被抓,場所的生意卻沒停,不時有靡靡之音傳來。

夏文從另一棟大樓翻到他們的樓棟,天台沒有人,一路走到樓下,只見四樓聚集著幾個小弟,正在抽菸打牌,受傷的刀疤也在其中。

二樓、三樓的樓梯口都有兩個人守著,一樓則站著幾個學生妹和三個小弟,正在攬客。

夏文從樓梯下來並沒有引起懷疑。

走出大樓,夏文稍站遠觀察了一下,瀟灑的聚集地在九龍城稍裡面一些,不遠不近,四周路口都有一堆無所事事的小弟遊蕩,估計是在為各自的生意站崗。

瀟灑所在的這棟樓層不高,左面以及後面都有高樓緊挨著,可以透過天台逃跑,正面和右面也可以透過雨棚飛速轉移到旁邊的樓棟。

夏文一邊觀察,一邊默默調整著計劃。

回到接頭處,樊少龍還在原地,看來是要加入。

夏文原先計劃是樊少龍潛入並盜走保險櫃裡面的東西后,直接放火,趁著火引發的騷亂,堵住出口讓林海帶隊來清場。

現在看來計劃行不通,一方面這裡樓棟和人員太過密集,水火無情,萬一控制不好引發火災,以這裡的情況肯定會傷亡慘重,二來現場並不是只有一個出口,到時候肯定會被他們逃走。

夏文跟樊少龍提出了變更的計劃:由偷變搶,將人全部吸引過來,再由林海過來清場。只要這群混混被抓住,那群小妹也逃不掉。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對付十幾個人。

樊少龍搖頭想退走,他直接不客氣的開口說道:“長官,你是痴的我可不傻,就我們兩個,還不能動槍,怎麼去堵住十幾號人?他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朋友,是十幾個整天跟人打架鬥毆的社團人物。”

夏文順著思路說道:“首先他們不是一起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我們一時對付的也只有三兩個人,其次我並不打算讓你動手,你要做的就是將保險櫃開啟,將裡面的東西盜走。”

“哇,長官,你這麼威嗎,一個人準備對付十幾個?”樊少龍掉頭就走:“我可不陪你瘋。”

夏文一把拉住樊少龍:“行了,別陰陽怪氣了,走吧。我們從四樓往下打過去,制服四樓的幾個人後,我去三樓跟別人打架,你在四樓安全得很。”

夏文確定好計劃之後,跟林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開始行動了。

然後就帶著樊少龍從旁邊一棟樓進入,到了四樓後,夏文吩咐樊少龍待會堵住門口,就從隨身的揹包中拿出裝備:石灰粉、辣椒油、棒球棍,以及兩套飛虎隊的制服。

夏文將一套制服扔給樊少龍,注意到了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手中的石灰粉,解釋道:“我又不是超人,再說跟這群癟三講什麼道義。這又不是拍電影。”

說完,就帶上頭套,收拾好裝備,走了進去。

還沒等夏文靠近,屋內的刀疤便發現了他。

刀疤受傷不能打牌,只能在一邊觀看,湊著熱鬧。他原先是瀟灑的頭馬,下面兄弟都很服他,自從被夏文打了一頓之後,地位一落千丈,都有人陰陽怪氣的調侃他了。

刀疤也很無奈,他受了傷,戰力大打折扣,雖然心裡還唸叨這朱婉芳卻不敢再去找她了。畢竟那個瘟神天天守著她。

刀疤因為受傷沒法打牌,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傷口開始發疼,就準備出門去透口氣,歇息一會。結果就看到一個穿著飛虎隊服裝的人走了進來。

“你……”刀疤話還沒說出口,夏文直接一個近身抬起腳死命一踹,刀疤直接飛出去了,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爬不起來。

夏文拿出球棍,直直衝向剩下五人。五人還在發呆,直到快被夏文近身才反應過來,紛紛起身向裡面跑去,嘴裡大喊著:“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