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仍然沒有收穫,黃嘉玲都有些氣餒了,她渾身疲憊不堪。

夏文也想放棄了,這段時間中區的大規模排查雖然並沒有抓到兇手,但是警方也沒有接到歹徒再次犯案的訊息。

上級一致認為歹徒受到了驚嚇,正在潛伏或者已經逃竄到其他區去了。

大規模的搜查現在已經接近尾聲,雖然沒有直接停止,但已經明顯鬆懈不少。

順帶一提,朱華標已經重新調回重案組,目前是警署警長,林智龍將夏文安排在他麾下。

朱華標給了夏文極大的自由,不僅給他放開限制,允許他白天外出辦案(就是允許他白天去休息);還主動找上林智龍讓他簽署行動指令,將夏文的私自行動變成服從命令,還貼心的允許夏文將這段時間的花費報銷。

不得不說朱華標是個有擔當的警察。

“再等三天吧,警方的大規模行動今天就要停止,接下來幾天如果還是沒有任何收穫的話,我就放棄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夏文平靜的說道。

黃嘉玲也很不甘心卻無能為力,只能同意。

夏文開車將黃嘉玲送回家後,又驅車趕往朱婉芳家。

路上非常安靜,只有少許行人。

夏文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有些想不通自己哪裡沒有想到,幾番思索無果只能放棄。

大約40分鐘左右,夏文趕到朱婉芳家附近,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便將車聽到路邊,放下座椅眯眼小憩。

直到車窗被敲響,夏文驚醒,才發現自己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

夏文開啟車門下車,車外正是朱婉芳。她仍是沒有化妝,揹著小包,仍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夏文摸了摸她的頭,開啟車門讓她上車,便招呼了一聲朱爸,開車趕往九龍城。

一路上朱婉芳都沒有說話,夏文也沒有說話的心思,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到了地方。

剛將車子停穩,夏文就看到了路邊蹲著的瀟灑。

瀟灑正帶著一群小弟守在門口,其中就有那個周佐治。

周佐治發現了夏文的車,在夏文和朱婉芳下車的時候,就領著瀟灑一群人圍了上來。

夏文見避不過去,就將朱婉芳重新推到車裡,關上車門倚在車邊,點起一根菸等著瀟灑。

瀟灑靠了過來,這次他沒拿大哥大,凶神惡煞的,語氣兇狠的說道:“小子,別以為你是警察你就了不起,你打傷我兄弟,這筆賬咱們要好好的算一算。”

“白痴,”夏文直接將手按在槍上,嘲諷說道:“你兄弟的傷只能是白捱了,我是警察,你道上的規矩我不懂也不想去懂,你要是想為他討回公道,可以去請律師來告我或者直接上律政司投訴。”

瀟灑攔住身邊氣炸了的眾人,他看向車裡的朱婉芳,威脅說道:“你是警察,你馬子可不是,你再厲害有本事一天24小時守著她。”

夏文聽完直接掏出腰間的手銬,說道:“我現在懷疑你脅迫未成年少女,請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瀟灑愣住了,這傢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他悻悻說道:“說我脅迫未成年,誰看見了,誰能作證?”

瀟灑身邊的眾小弟齊聲說道:“沒有,我們都沒有看見。”

夏文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拷住了瀟灑。他現在可不講什麼民不舉官不究,就是要搞他。就讓他見識見識,當執法者不遵守法律肆意執法時會讓人多麼懷疑人生。今天就讓他認識到法律的威嚴。

瀟灑身邊的小弟看到自己老大被人拷住,直接推搡夏文,威脅著不放了他們老大讓他走不出這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