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面對眾多的揚州鹽商不能直接出手,因為他做事要符合其身份地位,皇帝派他來揚州,就是代表朝廷。行為做事需要根據朝廷的法度來,暗地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搜尋證據,找到證據,便有了理由,朝廷就可以站在大義的一邊來懲處違法之人。

可左凌天沒有這個顧忌,他不是文官也不需要為自己的前程擔憂,而且一想到系統交給自己的任務,他真想直接讓劉檜帶兵直接去抄家。

所以到目前為止,林如海除了進門前搓了搓鹽商們的風頭,到現在都沒有說話全是左凌天在一人操持。

左凌天手中的聖旨林如海沒有出面反駁,自然沒有人會懷疑是假的。

蕭老爺子幾十年了何曾吃過這種虧,如果一步步來蕭老爺子自信能輕鬆瓦解左凌天的手段,等到他最後撕破臉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身陷囹圄。

可左凌天不來這套上來直接自爆底牌,面子更是絲毫不給,蕭老爺子不停咳嗽起來多年來古井無波的心情瞬間破了防,想罵豎子無禮,人家拿著聖旨也不合適只能,有氣無力的不予理會。

蕭清璇與老劉緊張的攙扶蕭老爺子躺下,蕭清璇更是白了左凌天一眼,似是生他的氣。

左凌天無所謂,自己跟蕭清璇不過幾面之緣,信不信我來個強搶民女,然後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那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漢子,嘴角溢位鮮血明顯是內臟全碎導致,左凌天覺得自己夠狠了,真沒想到那老劉當真是一絲生機都沒留。

目光從屍體上移開,左凌天繼續說:“原來揚州的賊寇如此多,簡直是過分為了諸位的安全,我回朝後必定向聖上說明揚州的實情,賊寇竟然囂張到當街行兇,對了本官在抓捕那匪幫時,一個小兒還用彈弓打我,我頭上的傷就是被那小兒所傷。

說著拿出一枚金彈珠,在堂下走了一圈讓鹽商們看的清清楚楚,最後放到了鮑以安的手上說:“鮑總商,您看這個金珠上寫的是何字,我竟有些不認識。”

鮑以安哆哆嗦嗦的接過金珠,臉色慘白,看來剛剛的事情把鮑以安嚇的不輕,接過金珠後呆愣在原地。

馬德全好心提醒說:“老鮑,趕快別讓大人等。”

鮑以安才反應過來,連忙稱是:“對對,大人息怒,小人這就看。”

鮑以安拿著珠子端詳起來,在金珠的一側果然又一個大大的厲字,拱手把彈珠還給左凌天回答道:“這金珠上是個厲字。”

“你確定嗎?”

“確定。”

左凌天還好心的問了問鮑以安是否確定,接過珠子後左凌天直接坐上了首座:“厲字?揚州城內能跟厲字搭界的好像不多?對了今天沒來的好像也是厲總商,該不會帶著覺著我與林大人不配他親自到場吧。“

“怎會,怎會。大人說笑了,我厲朝宗還不至於此。”

沉穩的聲音傳到堂內,歷朝宗從門外走來,腰間的玉佩襯托出儒雅的氣質,面上稜廓分明卻不僵硬。

進門便是賠罪,說自己家中有要事來晚了。

可濃濃的黑眼圈與嘴角沒擦淨的胭脂,誰會相信他說的忙碌於要事。

忙於要事?腰事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