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問起厲朝宗的去向,眾人就算知道也不好說,蕭老爺子這才睜開眼睛,虛弱的對著林如海說:“林大人,朝宗有事沒有來,還望海涵,老夫在這裡給林大人賠個不是。”

說完,正要起身給林如海起身賠罪,一眾鹽商紛紛上前勸阻。

“蕭老爺,還是坐下吧。”

“是啊,您的身體撐不住。”

“我們來就行了,您還是好好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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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見蕭老爺子不聽勸,已經咳嗽著站起來,由蕭清璇攙扶著,要給自己拱手賠罪,林如海立馬走到他的跟前扶住蕭老爺子的雙臂。

蕭老爺子這一禮林如海還真受不起,單不說輩分,朝中從揚州出來計程車子多受過蕭家的恩惠,真受了他這一禮,怕是第二天就會在士林中傳出林如海的罵名。

朝廷的科舉成功上榜最多的一處是京城,其二便是揚州,兩地基本承擔了科舉榜單上的六成名額。

皆因兩地多是繁華地,名師也多文風昌盛,同時為了突出不同,兩地對尊師之禮也要求更高。

蕭家雖不是整個揚州最富的,卻是整個揚州最不能得罪的,他們拿自家的財來供養了幾乎整個揚州計程車子,在士林清流中賢名遠揚,這也是蕭清璇得以才名遠揚的原因之一。

畢竟,比起一個有錢的商人,士林更願意把一個詩禮傳家的才女當成自己人。

林如海止住蕭老爺子同時告罪道:“蕭老先生真是折煞晚輩,本官只是好奇厲宗商的行蹤,您大可不必如此。”

說完,慢慢攙扶著蕭老爺子坐回原處。

一眾鹽商落座完畢,林如海重新恢復了氣勢,阿李和李二鋥亮的刀刃就放在手中,鹽商不同鹽幫,雖然私下裡也私樣打手可髒活從來不自己動手。

平時更是連刀都不曾見過,現在血腥味的大刀就放在跟前,不少的鹽商感覺眼暈。

想要提醒林如海大堂上不可見刀刃,可蕭老爺子跟總商們都沒有說話,自己也只能憋著。

不多時,全身是血的左凌天從門外走來,小三後邊還壓了一名黝黑的漢子。

馬德全想的比較多,最先開口問道:“林大人這是?”

林如海陰惻惻的對馬德全解釋:“近日,揚州城中出現了一股十分囂張的惡賊,當家駕馬傷人,今日本官圍剿賊寇,這扣押的便是賊首,今日正好押解前來與眾位好好商量商量該如何處理賊子。”

左凌天這時也站了出來,額頭上的傷十分奪目,鮑以安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尹德昌卻頓感天塌下來一般。

心中大罵,笑你馬個頭,這可是皇子,你想不想活了。

左凌天見鮑以安十分開心,便走到跟前微笑道:“這位總商,左某頭上的傷是否有些不雅。”

左凌天在林如海後邊進來,鮑以安還以為左凌天是個不重要的小廝,頓時開口大笑:“豈止是不雅,簡直就是跟頭頂長個瘡一般,我說你也別出門了,簡直是丟人。”

蕭清璇也認出了左凌天,本想出言提醒鮑以安,卻被不知何時站到身後的小三提醒道:“姑娘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蕭清璇不是平常女子,可心性也沒有磨練成熟,一時有些慌亂只能不服氣的說:“別讓你家公子太過分了。”

小三隻是回了句:“我家將軍有數,不勞姑娘操心。”

之後,便沉默不語,蕭清璇也只得滿是鬱悶的看著左凌天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