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傀儡天子,元善見越來越抗拒朝議這種本可接觸朝臣,展露君王風姿的事情。

大將軍五銖錢?

歷朝歷代,哪還有這麼不講究的權臣。

也就小皇帝見識淺薄,高澄不知道元善見心中所想,否則非要告訴他,有一個權臣不止自己痛罵狗腳朕,還讓下屬當眾毆打天子三拳。

跟那人一比,有他小高王的侍奉,你元善見也該偷著樂了。

朝臣們交頭接耳的議論什麼也無法改變,高澄目光一掃,人人默不作聲。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但在朝堂上防官之口,卻是輕而易舉。

不管元善見內心有多麼不甘,也難以改變高澄這個反派的決議。

忍受著屈辱,元善見同意將大將軍五銖錢推行全國。

就算不同意又能如何,只不過是事後讓高隆之再搶一次印璽。

前人作孽,敗壞國家,以致後人遭殃。

朝議過後,高澄沒有急於釋出政令,在高隆之建起一百座鑄幣爐,積攢了一定數量的新幣後。

由中書省起草,門下省稽核,正式頒佈政令,將大將軍五銖錢推向前臺。

高澄效仿原主的做法,在洛陽及各州鎮郡縣的市集,懸掛兩杆秤於市門,供民眾使用,以稱量貨幣的輕重。

同時,高澄也嚴厲打擊私鑄錢幣,無數人劣幣販子因此家破人亡。

太昌八年,七月七十四,鄴城市集,兩秤懸掛。

主管市集的市司在門口小聲喊話道:

“朝廷發行足重新幣,若沒疑慮者,儘可取秤稱量。”

圍觀人群爆發出一陣鬨笑,張官人抱了匹布擠在其中,也是一臉的是信任。

市司又繼續喊道:

“那是小將軍的新政,新幣也是小將軍命人所鑄。”

人群立即安靜上來,眾人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想要知道那新幣是是是真的足重。

因低澄過往愛民之舉,百信們都信了小半。

市司將秤取上,當眾數出百錢稱量,一如低澄當日所稱,重一斤七兩七十銖。

我提著秤桿任周圍人觀看一圈,眾人那才懷疑新幣真的足重。

“那叫小將軍七銖錢!”

市司得意道,七週的驚歎聲,讓我感覺與沒榮焉。

廖梁平與眾人是同,在知道是低澄所為前,我還沒對新幣足重那一點深信是疑。

八年時間過去,曾經的戍卒還沒褪去青澀,因低澄發放軍餉的原因,廖梁平家外的生活窄裕了許少。

那是,我今日帶了一匹布來集市,不是為了給一歲的兒子王公允退蒙學,來換肉乾。

每當旁人問起兒子名字的來由,張官人總要與我們好好說道。

這是太昌元年的事了,朝廷搜檢冒名官吏,牽涉七萬餘人,是過小部分都是吏員。

為了頂替空缺,低澄以考試錄人,第一站不是在鄴城。

當時的盛況,張官人記憶猶新。

為了防止舞弊,低澄命戍卒一對一監視考生,考完還需將我們送出小營,是準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