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群人正要動手時,東方緣擠過人群,嬌小身軀擋在陳如龍身前,嗔目怒視著群人。

“唸完經殺和尚,有你們這麼幹的嗎!?”

金花門的小姑娘暴怒,“他根本不是救人,而是殺人!”

空地驟然起風,漫天落葉伴隨著刀風罡氣,葉知秋縱身躍起,在陳如龍的身後持刀而立。

“有我在,你們不能動他。”

氣氛劍拔弩張,雙方誰也不願意退讓,無與倫比的寂靜。

就在這時,熟悉的虛弱聲音響起。

“來……來人,水。”

在聽到金花婆婆的聲音時,所有人都傻了。

金花門的小姑娘喜極而泣,趕忙拿起水杯衝過去,扶起躺在簡易病床上的金花婆婆,扶著腦袋一點點幫她把水喂下去。

周圍的人,眼珠子瞪得像鴿子蛋那麼大,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電鋸開瓢,電鑽伸進腦漿子裡,這麼一通折騰,人竟然還能活著!?

喝了幾口水後,金花婆婆從自己兜裡掏出一顆黑色藥丸塞進嘴裡。

閉上眼將藥丸含化後,她氣色好了不少,拄著柺杖站起身。

這會兒,金花婆婆老臉凝重,腦袋到下頜骨纏繞著繃帶,頭頂有像兔子似的巨大蝴蝶結。

憋了半晌,她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可惜,老婆子活了一百多歲,才勉強明白這個道理。”

“陳先生,你是大才,是奇才,救命之恩老身無以為報。”

俗話說的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只有賽金花自己知道陳如龍手段之高超。

電鋸開瓢,電鑽入腦,看似荒唐不羈,實際骨科都有類似的工具。

要取出腦癇,且不傷到腦神經,賽金花自認做不到。

可陳如龍在無比惡劣的情況下,用粗劣不堪的工具,快刀斬亂麻且不傷腦神經,迅速幫她除掉病患,手段簡直驚為天人。

像這樣的少年天才,既然有緣,必須拉攏!

想到這裡,金花婆婆從袖口中抖落出一枚金色的四葉小花,雙手捧著彎腰遞給陳如龍。

“這是金花門的掌門令符,持此令牌如見掌門,哪怕日後老婆子我死了,陳先生也可調動金花門人為你辦事。”

一語出,四下皆寂。

金花門是近代名門大派,能得到金花門主的這等抬愛,足夠在江湖中橫行無人敢惹!

陳如龍接過金花把玩了一下,隨即揣進兜裡,仍有些不放心的問:“你真的會替我辦事?”

“當然。”

“那你現在就去,幫東方緣救她的爺爺。”

“是,謹遵陳先生吩咐。”

金花婆婆沒有任何磨嘰,“馬上出發,去東方家族總部!”

車子浩浩蕩蕩的離開,東方緣激動得淚水迸出眼眶,“好哥哥,我愛死你了!”

她跳起來緊緊摟著陳如龍的脖子,吧嗒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又從兜裡掏出一張黑金卡塞到他的手裡。

“這張卡上有我的電話號碼,記著要聯絡我哦。”

說完,東方緣迅速鑽上金花婆婆的車子,跟著她一起前往東方家救人。

陳如龍撫摸著黑金卡,捂著臉不由呵呵傻笑。

監獄外的生活可真好啊,有花香,有小美女,有甜吻,還有兇巴巴但講理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