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龍頗有些憐憫的看著她,“我說的小傷可醫,指的是鎮南王的刀傷。重病難治,是說你的腦瘤。”

“老人家,之前監獄體檢的時候,所有人都做了,就你沒有做。”

“不聽組織安排,這下好了,腦瘤已經壓迫神經,除了我之外,誰也治不好你。”

“你放——”

最後一個屁字沒說得出來,金花婆婆忽然臉色慘白,殷紅鮮血順著鼻孔和耳朵眼往外冒。

她踉蹌一下差點摔倒,被身旁的小侍女給攙扶住。

柺杖噹啷掉在地上,金花婆婆趕緊揉了揉眼,惶然打量著四周,“這……這天怎麼紅了?”

攙扶著她的小侍女嚇出了哭腔,“婆婆,天沒有變紅,是您的眼睛在往外流血。”

金花婆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嘴角,驚恐仰天長嘆,“七竅流血,顱中腫脹,真的是腦癇,我命休矣!”

東方緣嚇傻了,半晌才反過神,趕忙抓著陳如龍的胳膊問:“哥哥,你是真的看出來金花婆婆得病,還是蒙的!?”

陳如龍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葉知秋美眸凝重,冷肅盯著陳如龍,想要從他玩世不恭的皮囊下,看出一些與常人不同的氣質來。

可惜,陳如龍無論從什麼角度看,就是個年少輕狂,舉止浮誇的小白臉。

他究竟是怎麼看出金花婆婆有腦癇的?

陷入瀕死狀態的金花婆婆,這才想起陳如龍曾說過:小傷可醫,重病難治,非我出手,必死無疑。

他能治好自己的病!?

昏迷之前,金花婆婆急忙喊道:“小兄弟,求你救我!”

聲音落下,她狂噴一口鮮血倒地,徹底陷入昏迷狀態。

“我都給你三次機會,想讓你意識到自己的病情。你不僅不感激,還要縫上我的嘴。”

“汽車撞南牆知道拐了,大鼻涕泡流嘴裡知道甩了,把我得罪死才知道改了,晚了。”

陳如龍拍了拍屁股上車,準備走人。

“哥哥,等一下!”

東方緣摟著陳如龍的胳膊,嗲聲嗲氣的道:“好哥哥,金花婆婆對我家有恩,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她好不好?”

“如果你把她救好了,人家給你甜甜的獎勵。”

陳如龍瞧著她誘人的小嘴唇,不由得下意識舔了舔嘴角,“有多甜?”

東方緣嬌羞的低下頭,“哎呀,你先救了人,我才能告訴你。”

瞧著兩人曖昧,葉知秋心裡略有不快。

她對陳如龍倒沒什麼感覺,只是婚約的事雙方還未商量妥當,名義上陳如龍還是他的未婚夫。

短暫思忖後,葉知秋硬著頭皮說:“陳如龍,金花婆婆是國之重器,中醫泰斗,神醫妙手治好過許多人命。”

“希望你為國為民,施以援手。”

陳如龍鄙夷的瞥了她一眼,“相比較你的大道理,我還是更喜歡小東方的一聲好哥哥。”

東方緣在一旁揮手吶喊,“好哥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