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笙站在原地沒動,虞晚棠見狀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走到了玄關門口。

「秦總請吧。」

她擺出了送客的姿態,秦御笙望了她一眼,轉身又看了一下客廳,才毫不留情的離開。

他過來的目的,也不過就是為了確保,虞晚棠安全到家而已。

對她欲行不軌的洛之燁已經離開,現在虞晚棠十分安全。

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那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他走出去之後,虞晚棠迫不及待的關上了門。

門是被秦御笙給踹開的,但門的質量還行,現在至少勉強能關得上。

所有人都離開了,整個屋裡就只剩下了虞晚棠一個人。

她跌坐在地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甚至就連抬一下手指,都成了一種困難。

能夠堅持把秦御笙給送出去,也不過是她強撐著罷了。

剛剛發生的事情,又一次在她的腦海裡浮現,她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膝,頭埋在膝蓋上哭了出來。

她緊咬著牙關,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就這樣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成年人的痛苦,永遠是剋制而又隱忍的。

能夠說得出口的,都不叫痛徹心扉。

客廳裡面的燈光很亮,卻無法驅散虞晚棠心底的那一片黑暗。

今天晚上對她來說,是最為痛苦的一段記憶。

她努力的想要擺脫這段記憶,可這段記憶彷彿是生了根一般,與她如影隨形。

從虞晚棠家裡離開之後的洛之燁,心中惶恐,迅速的離開了小區。

他在街道上加速行駛,開著窗戶,任由夜風灌進他的脖子裡。

過了很久,他才終於冷靜下來,放緩了速度。

洛之燁把車停在了路邊,從包裡摸出了一根菸點燃。

怪不得虞晚棠非要和自己提出分手,原來是已經有了更好的下家,所以才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給踢掉了。

搭上了秦御笙,確實就意味著飛黃騰達,意味著吃喝不愁。

那一天晚上,在虞晚棠家裡的男人,恐怕也是秦御笙。

兩個人早就揹著自己,有了更深的聯絡。

只不過從頭到尾,他都不知情而已。

一是想到這裡,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盤。

洛之燁心裡生出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愚弄的跳樑小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