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說出這句話,但說完之後,她心裡不免有一些後悔。

不管印章放在桌子上的原因是什麼,但終究每天面對這個印章的人不是自己。

自然,她也不會清楚,秦御笙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一片死寂,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虞晚棠角的渾身冰涼,卻又像是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看著秦御笙。

沉默的這段時間裡,她心中又漸漸燃起了一絲希望。

是不是他不開口,就等於是預設了?

原來桌子上的印章,她都已經看見了。

他突然嘲諷一笑,看著虞晚棠的目光中充滿了譏諷。

這樣的目光,把虞晚棠心裡的希望徹底擊得粉碎。

「印章和你有什麼關係?是管顏嬌送來的,少在這裡自作多情,你不過只是我消遣的玩物罷了。」

虞晚棠一愣。是啊,都這麼長的時間了,她居然還對自己的定位如此的不清晰,總是對著眼前的男人抱有希望。

現在早已經不是五年前,他也不會再對自己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難堪,又怎麼可能會把自己送的東西保留到現在?

只不過是湊巧罷了,正好管顏嬌送來的東西和自己送的外表相似而已。

管顏嬌和自己一個天一個地,熟輕熟重,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想得到。

天真過頭,那就是蠢了。

虞晚棠默默低下頭,她能夠感覺得到,心裡剛剛燃起的那簇小火苗,早就被現實的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是我自作多情,秦總和管小姐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確實不是我能夠高攀得起。」她貶低著自己,心裡如同窒息一般喘不上來氣。

從頭到尾秦御笙都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就好像虞晚棠對他來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她露出了一抹苦笑。

秦御笙站著沒動,可心思卻不由想到了下午。

他下午確實是發現了虞晚棠的目光有些不太對勁,但並不確定,她是否已經發現了印章,就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