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現在車子大部分地方,都是糊住了,只有側窗玻璃能夠稍微透點亮,許揚緊著爬窗看了片刻,倒是什麼也沒看到...

但許揚跟他冒險家老爹耳濡目染,多少觀察力這塊有點根基,他能確定的是,那聲音絕不是風吹落葉的普通聲響,而可能是雪夜下某物種在活動,而且聲音振動頻率以及動彈的節奏來說,跟野人兄弟節奏有點像!

見許揚這麼警惕,女孩們便也一聲不敢多吭,剛才還聊著火熱的情況下,話題也被迫中斷,為安全起見,許揚小聲讓她們儘量閉嘴,野外之地,許揚的話便是活命的本,她們只得聽從...

不能交談,不能吭聲,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艱苦環境再試著睡一覺,比較容易熬過去,於是乎,她們幾乎都以許揚為靠枕的物件,一個個氣息芳蘭,柔嫩如水的就那麼被許揚左擁右抱著,卻沒有任何異言,不管咋說許揚還是心裡頭美滋滋的!

但女孩們打算那麼睡過去,許揚卻沒有...

他現在腦子裡活躍的很,想著很多事,而且外頭的情況不明,他輕易不敢入眠。

其實就柳悅提的問題,就許揚目前掌握的訊息,都能做出合理回答,當年秦始皇還說找到了長生不老藥,不還是在第五次東巡的時候,暴斃於途中了嗎?所以那祭司說自己能長生,估摸著也是同樣的道理,因為就算有長生的辦法,人性卻也永遠是擯除不掉的因素。

其次,說那骷髏螯蛛飼養問題,很顯然那東西已經很久沒吃人了,因為它的蟲腹裡大多都是蝙蝠,但它又具備一些馴養物的特性,綜上所言,它確實是當年祭司馴養的野物,且就是初代,一直活到這麼久,所以長的像個精怪似的那麼大,期間可能又留過後代,要不然黴菌森林那凹谷內的螯蛛群何來?這便也能說得通,只不過它們並非始祖,故而形體要略小些。

想到這個,許揚也同時想明白了一個問題,程冰和謝哥他們的境況,蝙蝠並不會襲擊人,所以他們在洞穴遇到的,應該是那螯蛛王,現在想起她臉上的傷疤,與野人被貫穿肚子傷痕類似,想來便是被螯足襲擊中...緊著謝哥為救程冰,也捱了那螯蛛王襲擊,但不幸是被口器咬中,而那螯蛛王常以蝙蝠為食,口器上自然沾滿了它們的病毒,由此也讓謝哥感染了紫質病,有了後來的事兒。

所以,當時程冰在屋子裡回憶且害怕的情景和說及的怪物,應該就是指那傢伙...

而最後一個問題,關於柳悅想問的關於野人的繁殖問題,許揚若是剛才還解答不了,但現在聽著外頭的動靜,不免還是多細想了幾分!

畢竟那動靜聲的去向,正是去往他許揚埋野人兄弟地方,也不知會不會那般湊巧....

也不知盯了多久,許揚已經打盹了過去,待他急著再爬醒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他心中暗自怪自己,但也所幸沒出什麼大事兒。

爬著視窗往上了霜的車玻璃外看看,未察覺任何異常,地面上也沒有任何的新鮮腳印等...基本確定躲過一劫了!

他趕忙推醒女孩們,且說道:“該出發了,時不我待,想活命就別磨嘰!”

一時間,女孩們趕忙起身,開了車門,出去抓緊的伸展懶腰,許揚也不敢多逗留,為保證清醒,他趕緊抓起地上一把雪,抹了抹臉,霎時透心涼,整個人也精神煥發了!

這樣能最大程度激發五感意識,讓自己不迷糊。

出發前,許揚拿出口袋裡的狙擊鏡,看了一眼野人墓碑方向,但奇怪的是,那裡一切沒變...

“判斷錯了?”許揚不禁嘀咕著...

步行經過很長一段野路,直到看到了圍城牆,然後再順著找到門口處,不過因為那螯蛛王的追逐踐踏和破壞,大門已經倒塌,但此刻他們也管不了,踩著門板就那麼趕緊往屋裡趕,直到回到了屋子,吹起木炭,點起篝火,經過長達半小時的折騰,總算是安生下來。

回到營地,柳悅也是做上了本職工作,拿醫療包裡的藥,給大傢伙都治治擦擦、該包紮包紮的。

許揚的比較嚴重,一直沒拔出來的箭柄都有點長上肉了,要是自己處理,若不是關二爺那樣的神人,幾乎沒可能,人對自己的殘忍程度是有限的,一吃疼就得縮,何況整根拔出來...

“忍著點!”柳悅還是照例給了許揚一塊布咬著,然後一邊用刀燙紅了割許揚手臂的皮肉,一邊用醫用鉗子,猛地拽扯半截箭矢木稍...

得虧柳悅又半途找到了說是像是洋金花相似的藥草,習慣性的給採摘了些,雖是異株,但大致藥性不差,這東西是麻沸散的主要成分,有麻醉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