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已過,但依然春寒料峭。

應媚的心中寒意比春寒還要冷得多,冷得她渾身顫抖,只能拼命抱著五歲的女兒,驚恐地看著冷冷看著她的申屠贏。

申屠贏是她的小叔子,但現在這個小叔子看著她的神色卻是冰冷之中帶著瘋狂的慾望。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她吧,她是你大哥唯一的血脈,求求你,放過她吧,好嗎?快快,和你小叔磕頭!”

應媚按著申屠樂的腦袋向申屠贏叩頭。

申屠樂乖巧地將額頭抵在冰冷的地上,她能夠感覺到母親的雙手冰冷且顫抖。

申屠贏呵呵冷笑:“放過她呀,可以呀,那你答應和我在一起麼?”

應媚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哀哀苦求道:“叔叔啊,我是你的大嫂啊,你大哥還屍骨未寒呢,這傳出去的,申屠家還要做人麼?要不這樣子,大嫂給你尋找一個大家閨秀,不比大嫂這個殘花敗柳要好得多麼?”

申屠贏獰笑道:“應媚,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麼,我喜歡的只有你,早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深深愛上你了,我愛你愛得難以自拔,多少個夜晚,我輾轉反側,即便是與其他的女子歡好之時,腦子裡想的都是你,想的都是你啊,我親愛的大嫂!”

聞聽此言,應媚的眼裡出現一絲絕望,但隨即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拼命壓抑著不讓自己顫抖:“你的心意我何嘗不知道,我也願意與你在一起,你大哥死了,我一個弱女子也需要依靠,贏郎是值得依靠之人,若是贏郎不嫌棄媚娘蒲柳之姿,媚娘自然是願意的。”

說到這裡,她蒼白的臉上微紅,像是懷春少女一般羞怯,令申屠贏心神俱醉,不過隨後一句話,申屠贏又像是被惹惱的猛虎一般咆哮。

“……樂兒是你大哥的唯一血脈,也是申屠家的人,贏郎,你便不要傷害她了吧,便讓她給你端茶倒水,畢竟是自家的侄女……”

申屠贏咬牙切齒看著應媚,恨恨道:“你還念著那個死鬼!這孽種不死,你又怎麼能夠死心塌地跟著我,今日我便要活活掐死她!……”

說著申屠贏便大步向前,伸出大手想要抓住小女孩,應媚絕望地哭嚎,拼命的用身體擋住申屠贏的大手,將申屠樂遠遠推開,撕心裂肺地大喊:“快跑,樂兒,快跑!”

應媚用雙手緊緊抱住申屠贏的腿,不讓他去追趕申屠樂

申屠樂轉身便往後院跑去。

申屠贏戲謔地感受著應媚柔軟之物摩擦著他的大腿,甚至享受的微微閉上了眼睛。

一會之後他睜開眼睛笑道:“後院沒有門,一個小女孩,她又能跑哪裡去?”

應媚絕望地癱倒在地。

申屠贏大步往後院走去,卻驚愕發現後院空無一人,後院不大,幾眼便能夠一掃而空,然後他便發現了院牆上有一個小洞,那是專門給狗留的狗洞,大人肯定是出不去的,但對於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卻是易事。

“來人,來人!立即將申屠樂抓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