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繼續道:「是的,據說那柄劍世所罕見,大皇子本來還在因為受到責罰一事大發雷霆,但一看到這把劍,心情立馬便好了起來,」

「可有人見過那把劍的模樣?」祁景行按捺住不安,繼續問。

「不曾。」

「行,繼續盯著。」祁景行低聲下令,旋即又道:「再加派兩人前往福安鎮,盯緊點,如果大皇子的人有前往福安鎮的跡象,立馬來報告!」

「是!」

說完後,暗衛靜悄悄退了下來。

就在這時,福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少主,傅丞相家的小女兒又來了,說是代替傅丞相前來看望你。」

祁景行臉上瞬間閃過厭惡之色。

「就說我不在家,讓她走吧。」

福伯有些為難,「傅小姐怕是不會相信,您若不讓她從大門進,她說不定會爬狗洞。」

這句話引起了祁景行一些不好的回憶,臉色頓時更難看了,「那就把狗洞都給我堵上!堂堂將軍府,難道還攔不住一個女人?」

「是。」

福伯退去。

祁景行腦海裡閃過那個女人的臉,臉上厭惡之色越發明顯。

這女人在別的方面都算正常,樣貌才情,家室背景,沒有一樣比別人差的,偏偏每次一見到他,便像是一條發情的母狗般,讓人厭煩噁心至極。

有人在還好,若無其他人,這女人恨不得貼在他身上,像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他實在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偏偏這女人是丞相最疼愛的女兒,他實在是動不得,要不然,早就將其打斷手腳扔進軍妓營裡了!

尤其是前兩年出征前,他與幾個好友把酒言歡,這女人竟然趁機在他的酒裡下那種藥!

他差點就——

想到這段不堪的往事,他總忍不住想吐。

但想著想著,他腦海裡慢慢浮現出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眼底下意識浮現出一抹眷戀。

這世上,有些人終歸是與眾不同的,即便是置身鄉野,卻從骨子裡比其他人高貴許多。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暗衛之前傳來的訊息,他心裡隱約有些擔心,但又有種奇怪的興奮感。

若大皇子要找的人真的是沈於衷,那他怎能置之不顧?畢竟那是救了自己的大恩人。

將軍府外,被拒絕的傅芊芊執意站在門口不肯走,倔強地盯著大門,死死咬著唇,滿臉的不甘委屈。

「我本在寒露寺祈福,聽聞祁小將軍回來,便連夜坐馬車趕了回來,祁小將軍為何不願意見我一次,難道我很醜嗎?醜到他都不願意見我一面?」

「至於他不在的這種話,你可就別騙我了,我家的下人親眼看到他回府的,怎麼,覺得我很好騙嗎?」

福伯滿臉的尷尬,趕緊解釋:「並非如此,只是小將軍他身上的傷勢一直沒有好完全,所以每次下朝後都會泡一兩個時辰的藥浴,這期間小將軍不會見任何的客人,還請傅小姐見諒。」

「什麼,他受傷了?」

傅芊芊立馬擔憂起來,更想要往裡面闖了,「嚴重嗎?讓我進去看看,要不然我讓爹爹請宮中的御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