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卻笑了笑,打趣道:「你一開始對小路防備心也重的很呢,那時我和你爹都不理解,為何你總把小路當成賊人似的,這下看,你倒是對誰都有防備。「

說著,她走過來摸了摸沈約秋的腦袋,語氣很是溫柔,「不過啊,有些時候你不用總是防備著別人,那會很累的。」

腦袋上溫柔的觸感讓沈約秋很是舒服,她順勢蹭了兩下,閉著眼睛沒說話,心裡卻嘆了一口氣。

她也不想如此防備,但到現在都沒弄清楚是誰想要滅她們家全家,她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此時,祁景行已經在流月寨住下,在他的堅持下,他現在住的地方離沈約秋一家人並不遠,倒是可以隨時去蹭飯。

此時,流月寨之外,剿匪大軍駐紮之地。

大皇子正焦急地在營帳內踱步。

「怎麼回事,祁將軍到底見不見我,一直拖著是什麼意思?我看你們也沒有在剿匪啊?」

實在忍耐不了了,他忍無可忍對著身旁一個跪著的將領怒罵。

昨晚他便已經趕到了此處,本想和祁景行取得聯絡後立馬開始行動,誰知道祁景行根本不見他,還說什麼已經有了計劃,不希望他打亂,最後甚至將他困在了營帳內。

憑什麼不讓他對流月寨出手,難不成害怕他搶功?

「殿下請息怒。」

跪下的將領立馬回答:「這流月寨狡猾異常,我們之前已經進攻過一次了,並沒有討得什麼好處,所以將軍才下令不可妄動,而是封其出口,限制他們的活動的範圍,等摸清敵人狀況後再進行最後的剿匪。」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大皇子怒喝一聲,旋即深吸一口氣,咬牙質問:「那行,此事暫且不說,但我想問,為什麼祁景行到現在都不來見本殿下,難道是看不上本殿下,蔑視本殿下?」

「不敢!」

將士趕緊解釋,「將軍近幾日突發疾病,身體虛弱,所以昨晚沒能來見殿下,您再等等,將軍馬上就過來了。」

話音剛落,營帳外就傳來通傳的聲音,祁景行掀開房簾進入,半跪在地上,低著頭道:「末將見過大皇子殿下。」

「呵!」

大皇子冷笑了一聲,「你還知道我是皇子呢,我看你眼中也沒有本殿下啊,竟然將本殿下晾在這裡一整天,你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根本沒有把本殿下,把我父皇放在眼裡?!」

「殿下,末將不敢,這幾日末將確實身體抱恙。」

「一個將軍,臨陣前病倒,真是個笑話!」大皇子嗤笑一聲,甩了甩衣袍,背對著他冷冷道:「此事我不與你計較了,不過,現在本皇子要求你與我一起進攻流月寨,流月寨乃毒瘤,必須要儘快除掉,這也是父皇的意思!」

「此事怕是急不得!」祁景行冷靜道:「殿下您也不要衝動,流月寨並非您想象中的普通土匪窩,他們仗著地勢在這裡稱王稱霸,若是硬來,我們很難取勝,即便是強行闖入,他們也有無數個出逃的後路,這樣做治標不治本,沒用的。」

「這就是你的見解?」

大皇子回過頭嘲諷的看著他,「都說你祁景行智勇雙全,謀略無雙,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嘛,面對一個小小的土匪窩級竟然就如此的謹慎害怕,出來這麼久竟然都沒有一點進度,還在任由那群土匪瀟灑自在,你來剿什麼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