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臉偏到一邊。

向晚一字一句冷漠道:「徐白,我不喜歡你,一丁點都不喜歡,而且我很壞,是壞到想殺了楊素的那種,可你不一樣。」

「你爸對你再不好,你卻依舊拿他當爸,徐瑤對你再不好,那也是你媽,你爸死的罪魁禍首在我,你媽毀容家散的罪魁禍首也在我,這些種種的事註定了咱倆沒有未來,不對,應該說咱倆從生下來便不是一路人,是個人都能看清的事,你在這瞎說什麼呢!」

向晚說完想推開他,卻在下一秒被按在了沙發椅背上。

徐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半響後額角又開始冒汗。

向晚看了幾秒,別過頭。

下巴被捏著轉了回來。

向晚再別。

下巴再被捏著轉了回來。

向晚垂下頭,下巴被抬起。

氣笑了,惡劣的呲牙:「你是不是有受虐潛質?」

「大概。」徐白笑笑,和扭曲的臉夾雜在一起,看著出奇的可憐。

向晚眼圈紅了:「鬆開。」

「不要。」

「徐白!」

「說了不要就是不要。」徐白說完,抖著手擠上前吻住她,聲音很低很黏:「向晚,你一直不看我,是心疼我的對吧,楊玉堂結婚了,陳峙也結婚了,但咱倆都沒結,就算是輪……」徐白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也該輪到我了吧。

向晚眼圈紅的像是要滴血:「你可真是……」

徐白接話:「賤。」

向晚深呼吸,想別過頭。

徐白捏著她的下巴再次轉回來,滿頭大汗的笑了笑:「我好看,向晚……我比他們都好看,你看看我。」

向晚這瞬間有些恍惚了,隱約想起那晚在空調洞裡,自己不要自尊和臉面的撲倒他,哭的撕心裂肺的說自己是個人了,是個配得上他的人了,讓他看看,看她一眼。

世事怎麼……這麼難預料呢。

楊素被老王帶走了。

最後都沒說姥姥的骨灰盒在哪。

向晚有點生氣,徐白讓上車帶她換個好點的酒店不去。

悶著頭在前面走。

徐白起初開著車跟,看向晚鑽進小道,棄車下來跟著走。

亦步亦趨,從五步跟到三步,再到一步,在向晚過紅綠燈時,牢牢的和她十指相扣。

向晚甩了幾下沒甩下來,擺爛不甩了,一臉悶悶不樂的低頭朝原來的酒店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