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徐白的人帶走。

楊素被帶上了車。

徐白在前面開車,向晚在後面和楊素坐在一起。

楊素前湊了湊想說話,向晚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阻了她的話,朝窗戶邊坐了坐,一言不發。

車開到從前向晚來捉姦的隱秘式KTV。

徐白身邊的人架著楊素進電梯,向晚有些抬不動腳。

在電梯口側臉看向徐白。

徐白沒看她,插著兜在接電話。

說是接電話,卻只是聽,眯著眼一言不發。

模模糊糊的,這樣的徐白給向晚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像是半小時前黏黏糊糊趴在她肩頭說想念,無形中告訴向晚「我真的還喜歡你」的徐白消失不見了。

就像是裝的,這會的才是真實的。

向晚眼睛在他握著手機中閃著光的婚戒上定格了幾秒,抬腳走進了電梯。

在徐白想上來前,低頭推了他一把:「你在下面等我。」

說完一言不發的按了關。

進包間了,向晚要了瓶酒啟開:「姥姥的骨灰在哪?」

「等你幫我和他離婚了我就告訴你。」

向晚沉下臉,驀地啟唇一笑:「能要點臉嗎?」

楊素好似崩潰了,哭嚎了一聲掀開衣服:「你看看,你看看我被折磨成什麼樣了!向晚,我是你媽,是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的親媽!你就這麼和我說話的嗎?啊!」

「可你知道他們今天帶你出去是為了引我啊。」向晚朝杯裡倒了一杯酒,眼尾微抬,瞧見包廂門口玻璃處多出的陰影。

白毛就是這點方便,不管在黑天還是白夜,都是最亮的崽。

向晚捏緊杯子,頓了會毫不猶豫的潑向了楊素的臉。

下一秒,抄起口袋裡的小型水果刀抵上楊素的脖子:「在我宰了你前,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姥姥的骨灰究竟在哪?!」

楊素只會窩裡橫。

所以向晚一萬個瞧不上她,更厭惡她。

這麼多年,念在姥姥還在,會嘮叨,會哭,會小心翼翼的說「團團那是你媽啊。」

向晚忍了,忍到現在忍無可忍。

手臂用力間,刀刃劃爛了楊素的脖子。

向晚臉色陰沉像是地底鑽出的孤魂野鬼:「你該清楚的,大學畢業那年我就想殺你了,那會我都敢,現在我更敢!」

楊素扯著嗓子尖叫,哆哆嗦嗦的開口:「我說,我說。」

向晚長出口氣。

刀刃鬆了些,包廂門突然被開啟。

眼尾看向進來的徐白,面不改色外又多了些狠厲。

向晚總是會迷糊。

被他抱一抱親一親,膩歪一下就擺爛想什麼都不管。

但不能不管。

倆人沒有未來,不管徐白現在在想什麼,都絕對不能再牽扯。

不牽扯的最好法子就是讓這腦子進了些水的徐白再看清楚一次她的真面目。

向晚刀刃再次往下,楊素哀嚎一聲,血從刀刃下落少許流到向晚的手指。

有些燙,向晚恍惚了一瞬,喋喋怪笑道:「我可嫌棄你了,別人的媽都是正常人,只有你,為什麼這麼混蛋,連累著我生下來就比別人少了一顆心,成為不人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