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想過徐白會理解,但不好意思說,說了就像是在提醒他,自己從前做過的那些事。

卻沒想過他會和自己站在一起,畢竟徐白和她不一樣,他的根還在青城,那裡有江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無數艘船。

而今瞞著她買下報社已經是她所認為徐白能給自己的最大支援。

卻不是,是和她站在一起,規劃好了職業,長長久久的待在她唯一能贖罪的城市。

向晚朝前一步錯開他的腦袋,倚進他懷裡小聲說話:“你只會樂器嗎?會唱歌嗎?”

徐白微曬。

會,但是不想唱,因為不喜歡,好矯情。

“你喜歡聽,我就會。”

向晚噗嗤一聲笑了:“那你唱吧,唱關於初戀的那些小事。”

徐白身子微微僵硬了。

向晚悶在他懷裡小聲笑:“唱徐白校草的暗戀心裡路程,從什麼時候開始,從高中?大學?”亦或者是年幼的那塊蛋糕……

臺階只能遞到這了,再不接真的不像話,徐白深呼吸半響:“從年幼的那一塊蛋糕。”

向晚彎了彎眉眼,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他的衣襟。

給長久暗戀者最好的禮物,大約是……告訴他,自己從前也是喜歡過他的。

可該說嗎?

畢竟中間經歷了這麼多事。

說出來是遺憾那些年的陰差陽錯,還是遺憾從前的雙雙退縮。

她退縮在唐雪出現在徐白身邊的那一刻。

徐白退縮在那夜自己偷親他,他睫毛瘋狂的顫動,卻一直在裝,裝到向晚以為他醉酒似乎就是那樣。

向晚最後選擇沒說,繾綣溫柔的告訴他:“徐白,我愛你。”

徐白嘿嘿的笑,溫柔到要化了:“我也愛你。”

再繾綣最後還是要回家。

午後,向晚爬上了徐白的背,雀躍又甜蜜的讓徐白在光天化日下揹著自己回家。

眉眼彎彎的想,這算是求婚了吧,只要徐白拿出戒指,自己就嫁了。

只是……

向晚想翻白眼,到家了都沒拿出來。

向晚晚上翻來覆去的想,徐白這豬腦子是不是不知道結婚要戒指。

畢竟從前那次結婚也沒給。

可分明和鬱名姝在一起時,婚戒在無名指上不要太顯眼。

……

徐白上班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