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還要簽名?你不是有一堆了嗎?”

向晚搖頭:“我沒有,一張都沒有。”

“你不是叫向晚嗎?”

“是啊。”

主唱看向徐白:“當年你找我們要的一堆簽名,前頭寫的可都是向晚,向日葵的向,晚霞的晚,我們說名字奇怪,你說不奇怪,對著晚霞開花的向日葵也是有的。”

徐白咳了咳,“行了,少說幾句。”

說罷將向晚的紙筆丟過去:“籤。”

向晚拽了拽他,小聲囑咐:“客氣點。”

徐白若有若無的瞟她一眼,向晚的眼睛幾乎都長在了主唱這老東西的臉上。

有些不爽,捏過向晚的手把玩了會,清了清嗓子:“我當初去國外留學就是因為他們。”

向晚微怔。

徐白想告訴向晚,我喜歡了你很多很多年,隨著時間流逝你已經長進了我的血肉裡,卻總是有些難以啟齒,羞於吐口,這會快要結婚了,徐白想毫無保留的告訴她,一字一句的都說給她聽,本性使然,還是選擇了隱晦,又怕她聽不懂,補充道:“因為他們解散後,去了我那個學校任教,你……明白嗎?”

主唱打斷:“明白,徐白這沒出息的想說,是為了你才去的那學校。”

向晚知道,聽見那句對著晚霞長的向日葵便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怎麼回應。

緊了緊手,被調侃的紅了臉,半響後轉移話題:“你說的工作是什麼?”

徐白有些失望,接著打起精神,“任香舍裡的對外音樂大使。”

向晚差點被口水噎到:“國家級別?”

徐白嘖了一聲:“我畢業那年直接拿到了國際交響樂隊的邀請函。”說罷補充:“回青城後,又拿了青城的交響樂隊邀請函。”

“但這次是我做的保。”主唱補充。

徐白毫不猶豫的拎起紙巾紙砸過去。

幾人笑作一團,嘻嘻哈哈的將話題扯回了徐白出國留學那三年。

向晚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隨著他們調侃的嬉笑,隱約像是看見了她缺席的那三年徐白。

揹著把貝斯,和一群人行走在浪漫梧桐樹葉灑滿的街道上。

不時有女孩搭訕,徐白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的不搭理,手搭在橋樑上看著晚霞,隨後……

似乎在找尋對著晚霞綻放的向日葵。

向晚的心緩慢的柔軟成一片。

徐白學過的樂器遠比她想象中的多。

三人說徐白的樂理知識比在校從小學樂器懂的還多,進校第一期,便將所有樂器的樂理知識一一匯總了出來,隨後指名道姓的要跟主唱學吉他,跟副手學貝斯,將樂隊的樂器學了個遍,便開始看演出,挑揀著帥氣的接著學。

樂理知識和勤快造就了他比常人更接近登頂的梯子。

畢業那年從上千名學子裡脫穎而出,拿到了那年唯一一張國際交響樂隊的邀請函,這是古來史上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