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信點頭依舊說是。

向晚安靜的坐了一會後笑笑:“徐白不記得了,外公,你現在真的愛愛他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尤其是徐瑤被徐白關進心理診療院,那會徐瑤還沒有完全擺脫唐京憲的精神控制,而他卻不依不饒的讓他把徐瑤放出來。

倆人就和之前不一樣了。

徐宏信手一下下的搓著膝蓋,“孩子。”

向晚恩了一聲。

“以後……對他好一點,他媽媽現在正常了,但……還是不願意要他,說有他沒她,我真的沒辦法。”

“好。”向晚緩慢的點頭,笑笑接著說:“外公,禮物我給你放在家裡了,以後有事給我打電話。”

徐宏信說好。

向晚不再說,起身朝徐白走。

步步都很慢很慢。

這瞬間在想。

這世上她只有他了。

而他同樣也只有她。

只剩他們相依為命。

向晚走回徐白身邊笑笑:“我們回去吧。”

徐白:“不上去吃飯了嗎?”

“不了,我們下館子。”

徐白笑笑說好。

向晚回頭又看了眼徐宏信。

在涼亭下沉默的站著,眼神看不清楚,但……應該後悔過吧。

畢竟沒出徐瑤將徐白關起來那件事前。

祖孫倆還是好好的。

徐白也從來沒怪過他的一個月那麼幾天固定的上山禮佛,騰出空間讓他媽在徐白身上發洩怨氣。

向晚握緊徐白的手:“徐白……你戶口遷出來了嗎?”

“恩。”

“我們去領證吧。”

沒挑日子,沒換白襯衫,向晚和徐白拿了戶口本和身份證還有離婚證直奔民政局。

徐白問了為什麼有張離婚證。

向晚聽徐宏信說了倆人這兩年爆發出來的隔閡,再聯想徐白看見他外公那瞬間淡到極點的眼神便大致都明瞭了。

心裡冷笑,你裝,使勁裝,裝的我都沒法問你把我姥姥的骨灰安置在哪了。

最後沒說,搪塞道:“買房。”

“買什麼房?”

“二套房手續費便宜啊,這都不懂?”向晚白了他一眼,排隊取號。

瞧徐白還是一臉疑惑,附和著他的裝:“咱倆之前是假結婚,現在是真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