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這住了不少天,隔壁一直安安靜靜的像是沒住人,驟然傳進來這種聲音,除了面紅耳赤外還有些無地自容。

飛快的轉身將門關上。

聲音淡了些,卻還是沒完。

一聲接著一聲,偶爾帶了一聲語調高昂的“好乾爹。”

向晚臉紅的像是要滴血。

察覺房間裡另外一個人的眼神一直若有若無的在她身上打轉,臉更紅了。

忍無可忍的走上前砸了下電視隔壁牆:“小點聲。”

聲音安靜了不過幾秒,接著比剛才更高昂的聲音響起。

除了女聲,還有男聲。

粗啞的一嘴葷話。

向晚這會的面紅耳赤變成了氣的。

大步朝門口走,手腕被拽住,“幹嘛去。”

腕處的搭著的指腹很輕,溫度有些涼,但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喊,向晚平白無故感覺很燙。

手指蜷了蜷,站住不動了。

“中看不中用,最多三分鐘。”徐白淡道。

向晚搓了搓耳垂,心裡犯嘀咕。

怎麼感覺他還笑了呢?

向晚將手抽出來搓了搓手腕被徐白指腹搭了一下的地方,原地站著不說話了。

不過三分鐘,聲音果然淡了下來,女人小聲在嗶嗶那男的中看不中用。

男的一聲不吭。

向晚噗嗤一聲笑了,抬頭對上徐白落在她身上的眼鏡咳了咳,隨意道,“還真是中看不中用。”

“對,差距驚人。”

“什麼差距驚人。”

徐白朝前了一步:“你說呢?”

差距驚人……跟誰的差距?

跟他的確是。

向晚慢半拍的感覺……徐白好像在撩?尤其是語調的尾腔,黏黏糊糊的,又溫柔又有點……騷。

向晚本身便貼著牆壁,感覺出來不對勁後,小退一寸,腳後跟頂住了牆壁,踮著腳朝後挪了挪,背脊直直的。

幾秒後感覺自己太一驚一乍了,一點不瀟灑,壓根不像個成熟穩重婦女,放鬆了些,腳後跟回來落在地面,低頭小小的長出口氣。

一口氣還沒出完。

眼眶中屬於自己的腳尖貼上了一雙皮鞋的腳尖。

尖頭對著尖頭,接著,溫熱的呼吸湊近。

向晚唰的下抬頭,對上一副近在咫尺的無邊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