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臉還是扭曲的,卻沒躲,任憑額角冒出細密的汗,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向晚。

向晚也不想躲,躲開了像是她在這場前夫前妻的對峙中落了下風。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憤怒淡了些,緊接便不受控制的側了側臉,冷峻沒有半分感情的再擠出一個字:“滾。”

“你來青城幹什麼?”

“我讓你滾。”

“我問你來青城幹什麼?約嗎?陳峙滿足不了你,還是說香舍裡大街上的人滿足不了你!”

徐白脫口而出後便後悔了,向晚不是亂來的人,但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向晚也沒給他收的機會:“對,就是滿足不了,怎麼?你有意見?”

闊別兩年再見面。

劍拔弩張。

這種氣氛不在向晚午夜夢迴時的預期中,亦不在徐白的預期中。

剎那間,倆人都沒再說話。

一陣冷風吹過,胃部被酒液侵蝕燒心的感覺淡了些,連帶著怒火也淡了很多,理智緩慢迴歸。

冤有頭債有主。

楊素事件的債主是她現在的丈夫老王。

不是他耀武揚威拿來威脅楊素的遠房親戚唐京憲,更不是徐白。

別找事,就此別過吧。

向晚寬慰自己的功力這兩年見長,勸慰好之後扯著行李箱要走。

徐白沒攔,但是在後面跟著。

向晚餘光看見了沒理。

從小酒館附近走去三個紅綠燈開外的酒店。

第一個紅綠燈,向晚在亮綠燈時過去,徐白在綠燈倒計時數秒時過去。

第二個紅綠燈,向晚依舊,徐白在她五步之外跟著。

第三個紅綠燈。

向晚頓足回頭。

總愛委屈耷拉的唇角抿直,面無表情到冷冽冰涼。

徐白在她兩步開外頓足。

綠燈讀秒。

向晚丟開行李箱,飛快的走過去橫衝直撞的對著徐白親過去。

說是親不如說是咬。

明亮的路燈下,徐白在冬日裡的額角全是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向晚,半響後沒忍住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