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江今年的元旦匯演要整理成視屏上傳至總部,稽核後統一發給上級做歸盤。

所以這次演出的規格比平常要盛大很多。

不止是這地本身的文化團隊,還結合了黑江當地的出名演出家。

徐白和鬱名姝的節目是透過了體育場新年演出的,而且因為造詣很高,定性屬於不知名的草根青年英才,所以屬於重磅邀請物件,名單位居首列,志在拔高整個匯演的規格,彰顯黑江天冷地貧卻不是留不住人才的地。

向晚原本對徐白的突然出現全是戒備,瞭解了真實情況後才明白了自己的自以為是。

親眼看著徐白和鬱名姝為了避嫌不住一個屋,但倆人幾乎同進同出,且徐白頓頓四菜一湯的伺候她。

慢慢的,放鬆了些。

有時候和徐白倆人單獨擦肩而過,甚至做到了目不斜視、心底泛不起半點波瀾。

和鬱名姝那個活潑卻挺單純的千金相處也少了點戒備。

鬱名姝彩排結束的午後去找向晚,敲了敲推門進去:“你幹嘛呢。”

向晚頭都不抬:“看電視。”

“什麼電視。”

“大明王朝。”

鬱名姝:“從我來第一天你就在看這個,老實說,第幾遍了?”

“十八。”

可真耐得住寂寞,鬱名姝唏噓完走過去,扯了她身邊的凳子坐下:“好無聊。”

向晚哦了一聲,接著看電視。

“別看了,我們出去轉轉吧。”

鬱名姝想起一出就是一出,說完拽著向晚就走。

卻不是隻有自己,還拽上了徐白。

穿著白色的寬大羽絨服,一頭蓬鬆的白髮被風吹的四處亂轉。

向晚有點不自在,但是被攬著又鬆不開手,只能將羽絨服的拉鍊拉到底,由鬱名姝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的帶著朝前走。

鬱名姝打著小楊媳婦的名頭找食堂借來一輛皮卡。

皮卡只一個前座能坐人,徐白開車,鬱名姝坐他旁邊,向晚坐在鬱名姝旁邊。

鬱名姝一直在說,嗶嗶嗶的說些廢話。

不外乎是些這個山好高,接著是那個尖尖上的雪會不會砸下來。

徐白沒怎麼聊,卻基本句句有回應。

心不在焉的恩、恩、恩。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卻因為句句有回應顯的特別溫柔。

向晚看向窗外,隱約想起了從前在家裡坐月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