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噎了噎,閉嘴了,轉身接著洗臉。

鬱名姝歪頭瞧她,笑眯眯的:“你那點破事威脅不了我,但我信了你不是水性楊花的女的。”

說完抱著水盆哼著小曲走了,放下臉盆就去找徐白。

徐白腦袋亂蓬蓬的,黑鑽耳釘被開門打下的陽光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單手支著太陽穴,看著出奇的美。

鬱名姝笑了笑,揹著手走過去,小心的點了點他的肩膀。

徐白側臉看見她沒吱聲,正過身子:“有事?”

“我覺得團團也挺好的,沒你評價的那麼不堪。”

徐白沒吱聲。

上次鬱名姝跟團團搭話,接著知道她算是自己的嫂子後,徐白髮了好大的脾氣,自己誇一句,他損一句,將他從精神病院撈出來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聽他說那麼多話,看起來是對團團那個姑娘第一印象很差。

鬱名姝挺喜歡向晚長相的,白白淨淨的,捏著包看著又粉又白,乖巧的很,和她握個手,都想多握會,說話軟綿綿的,跟個棉花糖似的,和她這種濃顏大大咧咧的完全不是一個格調。

但因為徐白說的太肯定,也就沒說什麼,這會看他沒損了,小聲的說:“她說跟我哥沒什麼關係。”

“她說你就信?那天伸手問你哥要報酬的德行你忘了?還是說在等男朋友又接了電話說要出去你忘了?”

鬱名姝沒忘,反駁:“可我是鬱名才的親妹妹,她如果真跟我哥有什麼的話沒理由會反駁,畢竟這謊話也太不堪一擊了吧。”

徐白閉嘴了。

鬱名姝接著說:“而且她真的對楊玉堂好好,我昨天早上出來的時候你不也在看嗎?五點半就爬了起來,裹著羽絨服打著哈欠的給他煮粥,看他吃了走了才回去重新睡覺,黑江這麼冷的地,不是真愛誰會爬起來給別人做飯。”

“呵呵,今天就沒起。”

“但她維護了,她說我再說一句楊玉堂,會撕爛我的嘴,她都認識我哥了,沒道理會不知道我是誰,本姑娘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個姑娘威脅。”

徐白平白無故的紅了眼圈,像是被她氣的。

鬱名姝喃喃了兩聲不說了。

“出去吧。”徐白回過身開了書桌的檯燈下逐客令。

鬱名姝一步三回頭的看了幾眼,開口,“其實……你眼光不咋地。”

徐白手掌緩慢的握成拳。

鬱名姝大著膽子道:“不然咱倆打個賭。”

“賭什麼?”

“賭……團團人很好,最起碼絕對不水性楊花。”看徐白沉了臉,連忙補充:“你對她印象不好,但我對她印象很好,僵持不下,意見不統一,那不如干脆就賭這個好了。”

徐白沉默了一分鐘:“好。”

鬱名姝眼睛亮了:“如果你輸了,在黑江過了年後,你跟我回家,見見我爸媽。”

鬱名姝原定的是和哥哥一起搭乘前幾天的直升機回去,但徐白不知道怎麼回事,接了這麼個破演出邀約,自己不放心他沒鬱家的人保護,便只好放棄了回家,跟著他一起來,這邊的元旦匯演結束,再回家安撫長輩,再回來準備體育場演出,已經是來不及了。

過年回不去,過了年她就肯定得回家,但她不想自己回去,怕徐瑤知道了起疑,想帶著徐白。

鬱名姝抿唇:“如果我輸了,就……就不讓你在我身邊,隨你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