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吐了。

鬆開向晚背過身,對著水槽不停的乾嘔。

向晚撇嘴沒理會,背過身拎起芹菜摘淡道,“咱倆的天平比重從開始就不一樣,楊玉堂對我死心塌地,而且早就知道我喜歡胡來,就算你把照片給他了,我倆最後該在一起還是在一起,可你就不一樣了,真耐不住寂寞,你們一行來的舞蹈演員多的是,個個都比我香,而且你看見也不噁心,徐白,別再惹我了。”

身後徐白沒再嘔了,向晚沒回頭,接著摘菜。

“你喜歡他嗎?”徐白冷不丁道。

向晚沉默了會:“喜歡。”

“可你耐不住寂寞,喜歡胡來,朝三暮四,不講婦道,這算狗屁喜歡。”

“我和鬱名才的事是個誤會。”向晚眼圈紅的像是要滴血,拽下芹菜葉子,輕聲再解釋最後一次:“剛才我說的那些,關於楊玉堂的是真的,他的確好哄,且對我死心塌地,但別的是假的。我從來都不是亂來的人,只是容易被人誤會。這世上有血緣的尚且誰也不是誰的誰,更不要提沒血緣的了,願意信的我會解釋,不願意信的,說多了只會是費口水。”

向晚手蜷了蜷:“徐白,不管你記不記得,我只說一次,我被你碰的時候真的沒男朋友,也沒打算和楊玉堂在一起,如今我喜歡他,打算好好和他處了,便不會再讓人碰我一下,不管這個人是誰,都沒可能,我縱使壞,卻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徐白沉默。

但向晚隱約能聽見一聲嘲諷的笑。

向晚低頭落下一顆淚,被一種濃郁的無力和疲倦團團裹挾。

不管是記得的徐白,還是不記得的徐白,永遠都不會信她,任憑你說一萬句,還是不信。

從徐白給她下了藥後,她試探的解釋了太多次了,可徐白還是不信。

從前的他不信,現在的依舊。

這便是徹頭徹尾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再多也只是徒勞無功。

向晚這會只和他待在一個房間便有點窒息。

笨手笨腳的做了一盤夾生的菜,一手端著一手抱著兩個米飯碗,轉身出去。

徐白拎了個托盤,跟著她前後腳的上樓,在樓梯口站著時,朝東頭看了一眼。

楊玉堂像是剛睡醒,揉著眼睛接過向晚手裡的飯菜,轉身進去,房門吱呀一聲關上了。

踢了踢門,鬱名姝開門接他的盤子,聞了聞味誇:“公主殿下可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徐白沒什麼情緒的跟進去,坐著看鬱名姝吃。

鬱名姝吃的香,一句一個誇獎朝徐白腦袋上砸。

瞧徐白一直不吃,只盯著她看,微微臉紅了:“你看我幹什麼呀。”

“好吃嗎?”徐白的聲音很溫柔。

鬱名姝撅嘴:“廢話,就算不好吃有你這個濾鏡也是好吃的。”

“為什麼?”

“從前在國外咱倆住對門的時候,你自己都不做,更別提做給我吃了,現在呢,嘿嘿嘿,一反常態為我洗手作羹湯,愛慘我了嗎?”鬱名姝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我不愛你,處也好,以後訂婚也罷,不過是做戲,而且是你找上徐瑤自己求來的。”

鬱名姝臉僵了下,沉默了會:“我去醫院那回,那些變態醫生都說你忘了,可你媽就是不信,說你是裝的。徐白,你到底忘了嗎?”

徐白平靜的看向窗戶外的圓月,啟唇:“都忘了。”

他是做戲,但向晚不是。

和他處也好,結婚也罷,她從沒給他做過任何獨一無二隻屬於他的東西,什麼都沒有。

就這麼極快的……愛上了楊玉堂。

並且揚言……絕不會再被人碰,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