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愣了下,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處的那三年,倆人吵架的時候,楊玉堂總是不明白吵的點在哪,向晚又不想跟他廢話,時間久了點,楊玉堂就開始說她不喜歡他。

翻來覆去的說,不停的說,向晚都不稀得理他,所以演變到後來,他犯了個大錯,直接順理成章的和他分。

這會再想想,有些想嘆氣。

楊玉堂這人腦子有點直,很多話你不跟他說清楚講明白,不直接懟到他臉上,他永遠都聽不懂。

向晚複雜的看他。

楊玉堂朝後退,一直退到房間東邊角里,嘿嘿的道:“宿舍半小時後關門就不開了,回去洗就回不來,我站遠點,不燻你。”

向晚站了會,回去床邊坐著:“十二點了,你訓練剛結束嗎?”

屋裡開了個大燈,還開了一個床頭燈,顏色有點發黃,向晚就坐在床上,散著濃密烏黑的頭髮,穿著白色的睡衣,臉頰的顏色看著比睡衣還要白,說話的聲音奶奶的,襯著烏黑的眼睛,像是櫥窗裡的芭比娃娃,又乖又好看,只是看著便覺得甜的要死,也暖的要死,比燈光更暖。

楊玉堂平白無故的有些熱,扯了扯領子,清了清嗓子:“恩。”

向晚哦了一聲,沒說話了,翹起腳看自己的腳丫。

“你真好看。”

楊玉堂乾巴巴的說了句。

向晚愣了下,不接這句,換了一句:“你明天幾點訓練?”

“六點半去拉練,早上我不吵你,去之前將飯給你放門口,起來記得吃。”

“食堂的飯?”

“當然不是,我親手給你做,你不知道,小爺我拜了個食堂的師傅當老師,他教了我不少菜,但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都是挑揀著拿手的做的。”說完試探道:“好吃嗎?”

向晚一口都沒吃過,頂著他期待的眼睛,明知道不應該,還是點了點頭:“好吃。”

楊玉堂肉眼可見的無比雀躍。

向晚看了眼時間。

十二點二十了,明早他六點半要去拉練,五點就要爬起來做飯,向晚突然有些不忍心:“你別給我做了。”

“為什麼!”楊玉堂吼了一嗓子。

“你……”

“你怎麼又變了,說好的我學會做飯,你就跟我處,這才多久啊。”楊玉堂說完,委屈的扁嘴:“不變不行嗎?”

她從來沒說過學會做飯就跟他處,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這樣了。

向晚仔細看楊玉堂,曬黑了不少,也糙了不少,照著徐白下半張臉整的鼻子和嘴巴,因為黑的緣故幾乎要看不清了。

這會帶著委屈的腔調看著平白無故的有些可愛。

向晚嘴巴開合半響,下逐客令:“你們那快關門了,趕緊走吧。”

楊玉堂不想走。

向晚不耐煩的又趕了幾次,人從窗戶翻了下去。

這的床板很硬,向晚沒睡好,天剛亮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聽見門口的稀疏聲,揉著眼睛過去開門。

楊玉堂手裡抱著個保溫桶,呆呆的看她。

向晚醒了:“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