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峙開車走了。

徐白看了半響,像是看見了之前在鄧柯面前怎麼都不信邪的自己。

過了會,打電話給老宅的保安,“看好大門,連只老鼠也不準給我放進去。”

向晚領證的第二天有些後悔了,昨天的附加條款忘了和徐白說買電話卡的事。

家門口的年輕保安據說被調到了大門口。

現在門口的保安是個老大爺,不搭理向晚。

向晚忍氣吞聲的回來,想找保姆藉手機打給徐白說一句給她買個電話卡。

但沒人搭理她。

一個都沒有。

之前只是不主動跟她說話,冷冰冰的,現在像是晚娘,板著張死人臉,向晚主動跟她們說話她們也一聲不吭。

向晚原地站了半響,抬腳上樓。

中午叫吃飯不吃,任由江老爺子在房門外指桑罵槐的嗶嗶,還是不吃。

蒙著被子遮擋沒窗簾漏進來的陽光,在房間裡縮到天黑。

傍晚時房門被擰了擰,接著推開了。

向晚從被子裡漏出個腦袋,進來的是徐白。

她掀開被子:“電話卡……”

“下去吃飯。”

“電話卡。”

“向晚,合同簽了,你就該履行約定好好吃飯看著肚子裡的孩子!再他媽不負責任不是個人也該看清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現在最大的依仗,沒了他你什麼都不……”

“電話卡!”向晚尖叫一聲打斷,眼底全是淚花:“我知道孩子重要,我知道一切的前提都是因為我肚子裡懷了個金寶寶,但我能怎麼辦?大門你們鎖了,二樓七個房間,除了我的,別的當我是賊一樣也鎖了,我能去的地方只有這間臥室還有下面吃飯的餐廳……”

向晚眼淚奪眶而出:“我沒想不吃飯,只是想讓你給我買個電話卡。”

徐白沉默。

向晚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抹乾淨:“給我買個電話卡。”

徐白在床邊坐下:“聯絡誰?”

“柳眠……”

“不聯絡行嗎?”徐白看她又要哭,補充:“給你加錢。”

向晚又哭了,一抽一抽的:“太過分了吧,這哪是生孩子,這是坐牢!”

“給你加錢。”

向晚很想扇他,錢錢錢,錢錢錢,他媽的,就知道錢。

但看他那樣,明顯是真的沒商量,就是不給電話卡。

向晚睜著紅通通的眼睛問:“加多少?”

徐白複雜的看她一眼,伸手想抹她臉上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