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不假思索:“喜歡他。”

向晚想起那段有緣無分,臨門只差一腳便要成了的婚姻便心口抽抽的疼。

停了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你這人怎麼這麼賤。”徐白冷不丁道。

向晚氣的哭不出來了。

徐白:“老子三餐給你做,想吃什麼給你做什麼,你呢?上趕著為他學做飯,給他煲湯,給他買衣服,他初戀病了,但這世上不是隻有他一個大夫,就算他不在,他初戀該死還是會死,該活還是會活!他怎麼就不能抽出一天的時間回來跟你領證,你明明都知道,卻還是說喜歡,向晚,你為什麼這麼賤呢。”

“那你呢。”向晚眼睛通紅,冷笑著朝他心口扎刀子:“上趕著跟條狗似的朝我搖尾巴,但我還是不喜歡你,看見你就噁心的想吐!”

向晚氣的胸膛起伏,半響後冷笑接著說:“如果說我賤,那現在跟我說這些的你呢?比我賤了何止上千倍!”

場面一片死寂。

向晚感覺這輩子和徐白只能做仇人了。

因為她是人。

可徐白不是人。

非同一個物種,要麼形同陌路,要麼你死我活。

資本主義和小資主義的你死我活,向晚折騰了這麼久才認清了,選擇權永遠不會在小資主義手裡,除非甲乙雙方短暫的換個位置。

領證便是換位置的時候。

向晚吸了吸鼻子,細聲細氣道:“領證可以,一年後必須離,還有個附加條件,三百萬變成五百萬,且這輩子咱倆再不能有半點瓜葛,你永遠都不能出現我面前噁心我,也永遠不準再拿江州那些人威脅我!”說完補充:“答應,我就領。”

向晚再補充:“我還要籤合同,有見證人,走律師事務所,確保有法律效應。”

徐白定定的看了她一會:“行,但我也有條件,一年內不準朝三暮四、不要臉的四處勾搭,在外頭丟老子的人,否則……你自己想想怎麼死。”

向晚:“好。”

傍晚時倆人簽了合同,一式三份,其中一份封檔蓋了律師事務所的章。

接著不到半小時,老宅裡來了兩個西裝革履的人,拍了照,結婚證明早八點半之前送來。

向晚看著手機拍下的合同金額。

五百萬。

中彩票扣了稅頂多還剩三百多萬。

這是稅後五百萬。

向晚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有些傷感。

果然,人和人真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