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氣的渾身直哆嗦,起身扇他一巴掌。

徐白沒情緒的摸了摸臉,低頭面無表情的玩手機。

唐雪跌坐在地破口大罵加大哭。

徐白有些困,這幾天忙著處理那海王跟瘋了差不多的江州的事,沒睡幾個小時。

丟開手機闔眼閉目養神,稀稀疏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睜眼看,唐雪已經走了。

徐白輕嘖了一聲,側臉睡覺。

等一覺睡醒,天色已近黃昏,迷糊了一會,看向陽臺,向晚的那點晾曬的白色布料不見了。

徐白去主臥找出之前向晚的另一條掛上去,接著開客臥的衣櫃門。

本以為她該嚇的睡不著,畢竟是個老鼠膽子。但向晚睡著了,還很體貼的把下面擺著的替換被子鋪在身下,墊的又高又軟,睡的甚至在流口水。

徐白心情很差的將人拽起來丟床上。

向晚腿被按的後半夜一直在抽筋。

隔天下午接到徐白的訊息,馬不停蹄的出門買身衣服換了去外婆家。

“怎麼這個點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外婆手攪在一起有些心虛。

向晚心往下沉,去她房間掀開她放錢的小盒子。

十天前發工資剛給她送的兩千塊錢,還剩幾十。

“錢又給我媽了?”

“她……那什麼……她說她肚子疼,要去看病。”

向晚沒吱聲,轉身回自己房間。

進去一看,愣了下。

這還哪是她的房間,床單皺在一起,窗戶沒開,全是男男女女的那個味。

向晚去看垃圾桶,成團的衛生紙。

“團團別生氣,她前天剛回來,說就住兩三天,所以我……”

正說著大門咔嚓的被鑰匙擰開。

楊素濃妝豔抹的開門,看見向晚臉沉了下來,上來就要扇她:“我去向家,你爹說你綠了江州,被人家給扔了是不是?”

楊素兩三個月或者半年回來一兩天,不分時間,來到進屋翻出點錢就走。

上次回來是把她送去向家。

這次回來估計是打聽到她和江州終於要訂婚了,在向家那討不到一分錢,將主意打到了江州身上。

向晚避開她的巴掌,把湊上來的外婆推到後面:“你把姥姥的生活費拿走了?”

“拿走怎麼了?別跟我扯這個,江州扔了你給錢了嗎?給我看看是多少?”

楊素出了名的窩裡橫,在家裡蹦的能戳破天花板,在外面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會說完便伸手搶向晚的包。

向晚這些天別提多窩囊了,前有江州的事剛窩窩囊囊的完結,接著是昨天徐白跟個畜生似的,她現在哪都不舒服,還有明天上班也不知道會被扣多少錢。

前火加舊怨,向晚惱了。

江老爺子給的紅包還有她錢包裡的幾百塊錢,剛才看見姥姥的錢沒了,便直接塞到了她床墊下。

拉拉扯扯到極限,向晚鬆手。

楊素嘭的一聲摔倒在地,回過神後罵罵咧咧的翻她包,將口紅化妝品都倒了出來,半響後看的確沒錢,朝著她就要撲上來。

向晚早在她摔倒後便彎腰拎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