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溼潤,飽含著衝動,以及對大腦皮層的刺激。

包廂中的還有宋斂的家人,他懷裡吻著另一個女人,而背後站著的是奚然是母親,也是楚鶯的母親。

楚鶯這個吻是重的,不輕柔,試圖要佔據宋斂的全部感官意識,以一種沉溺之勢席捲,可她的眸光卻是清明的。

透過長廊的氣氛燈,望著尤萍氣到逐漸漲紅的臉,牆壁上,她的影光都是模糊顫抖的。

她最瞧不上的女兒,一聲聲罵著賤骨頭的女兒,卻攀上了宋斂。

還擁著他,二人在接吻,難捨難分的架勢隔著這麼遠,尤萍都感覺到了。

疊在一起的影子更是彰顯了他們的痴纏,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這樣,要是關上門,還不知要怎麼苟且。

想要為奚然做些什麼,可眼下這種狀況卻什麼都做不了。

尤萍咬牙,嚥下了這口氣,狠狠瞪了楚鶯一眼後離開,見她走了,這個吻也該結束了,她想結束了,宋斂卻未必想。

也許是這種環境下刺激到了宋斂,他唇上被摩擦得很紅,配上那張臉,多了些白面書生的氣息,但做的卻不是斯文事。

拉上楚鶯的手進了無人的包間,這一間恰好是中式的設計,屏風後是一張貴妃椅,楚鶯被推倒,下巴被高高抬起,唇被迫接受著宋斂的肆虐。

進來前鎖了門,沒人可以進來。

屏風上映著風光刺繡與人影,光透在上面,影子色彩很重。

貴妃椅角度不方便,宋斂將楚鶯拽起來,扶著屏風,要褪去她身上厚重的風衣時,被她用霧氣瀰漫的眸望著,“你確定要在這裡嗎?你未婚妻還等著呢。”

“你不是就喜歡這種地方嗎?”

就算氣氛到了這個程度,宋斂還是要侮辱她,“何況不是你自己找來的嗎?把從我別的女人身邊叫走,不是你的慣用手段與骨子裡的賤性嗎?”

“才不是,我就是想到你要結婚,難過。”

“結婚又怎麼了,你沒跟結過婚的男人上過床嗎?”宋斂知道她之前的事,給人當過小三,很有本事,只要是有錢的,楚鶯來者不拒,“在我面前,你倒是很喜歡演。”

“……我才不是。”

吵了幾句,燥熱冷卻了,加之梁曼因的電話打進來,宋斂擦了下唇角的水光,順帶整理衣物,過去時,叮囑道:“去我那裡等我。”

在這裡不行,在他家裡總行了。

宋斂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有人又進來。

楚鶯特意側靠在貴妃椅上,在肩頸掐出紅色痕跡,唇上的水光沒有帶掉,是給尤萍看的。

高跟鞋的聲音到了身邊,緊隨其後的還有重重的一巴掌。

打得越重,效果就越好。

楚鶯沒躲,不覺得疼,卻很暢快,入目是尤萍氣到臉色發青的樣子,目的就算達到了,“賤貨,你爸爸就是這樣教你的,教你去搶別人的丈夫?!”

“宋斂結婚了嗎?”

幾個字就將尤萍問到,她一噎,捂著震怒的心口,“你明知道他就要跟奚然結婚了,你還去糾纏他,你要不要臉?”

“奚然,是你的女兒嗎?”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