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以後別再來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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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連忙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弓著腰解釋,“是先生讓我……”
“滾開。”宋斂的面色陰沉到谷底,他不是因為一個沒見過是鄭蕪生氣,而是在被監視的環境下壓抑了太久,爆發是必然的。
梁炳不在,宋斂就是最大的。
司機退後了,讓開路,鄭蕪已經有些臉色蒼白,回不過神來,跟宋斂的眼睛對上,才想起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宋……宋先生嗎?”
鄭蕪跟在李饒身邊,沒少聽他聊起宋斂跟楚鶯的事,可那個楚鶯,現在卻成了季乾身邊的人,佔了她想要的位置,她怎麼都是不能嚥下這口氣的。
因為李饒,宋斂才給了鄭蕪兩分鐘,“是。”
“楚鶯……”鄭蕪被他那一腳弄得心有餘悸,生怕下一秒那一腳就是自己挨,言語中都小心了許多,沒有了叫住他時的莽撞。
更沒想到他一張白玉似的面,卻生著那樣狠的心腸。
“楚鶯?”
“楚鶯,是你妻子嗎?”
宋斂惜字如金,“曾經是。”
“你知道她跟季乾的事嗎?”他這樣淡然的態度讓鄭蕪不知該從何開口了,“她跟你才分開多久就跟季乾在一起,你真的甘心嗎?”
她這麼說,實在是太暴露自己。
鄭蕪這麼說了,也不見宋斂面上有多一絲的波動,“我有什麼不甘心,他撿了我不要的東西,不甘心的應該是他。”
在李饒的口中他跟楚鶯是相愛的,宋斂為楚鶯對抗家族,跟她結婚,對她忠誠,他的深情在李饒口中都是值得感嘆的,世家子中,比宋斂深情的沒他有勇氣,比他有勇氣的又沒他那麼重感情。
可親眼見著了,卻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宋斂口中,楚鶯成了他不要的東西,那態度,儼然就是在評價一件商品,還是廉價到可以隨意拋棄的商品。
鄭蕪吸了口冷氣,還想要說些什麼,宋斂卻不給她時間了,車子行駛過鄭蕪身邊時,他降下車窗,“鄭小姐,我知道你是誰的人,你大可以轉告他,那個女人,我沒興趣了。”
車一路往前看,寂寥清亮的月亮掛在天上,光落進車裡,卻照不明他眼中的晦暗,說那話是真心的,簽字也是真心的,楚鶯過去的欺騙與虛榮都在他心中無限放大了,如今要他想起楚鶯的半點好,竟然是想破了頭,頭疼發作,都想不起一點。
更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鬼迷心竅跟她結了婚。
一想起這些,身體就不舒服,腦袋裡好像有錘子在鑿,一下又一下,發作得厲害,司機察覺,忙問了聲,“您是不是頭疼了,先生讓我帶了藥。”
“不吃。”
誰知道那是毒藥還是良藥。
每次吃了不過是短暫地減緩疼痛,下一次想起楚鶯,還是疼得入骨。
車子緩緩駛入巷子口,這裡光線不好,一到入口要減速,車開過去時,有風吹過,巷子一側站了人,車燈晃眼打過去,照出來的人影是極消瘦的,她站在那裡,雙眸痴痴望著車裡的人。
那束目光,很難讓人不察覺。
車子停了下來,宋斂降下車窗,在窄道,目光交匯得更是迅速,楚鶯的身影進入眼底。
她身上穿的是結婚後宋斂買給她的,耳垂上的珍珠是,脖子上掛著的項鍊也是,她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衣著打扮就已經說明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