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斂到時家中已經一團糟。

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安柔因此得罪了宋斂,哪怕是老太太指使的她也是有罪的,她背後不光是她一個人,而是一家子。

為此宋斂舅舅趕了過來,與家裡大吵一架。

梁曼因在中間拉架,護著安柔,一聲聲勸和,「三哥,你別這樣,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的,怎麼可以動手?」

梁修明來時二話沒說給了安柔一巴掌,她被打懵,連帶著梁曼因都傻了下,梁開顏被嚇得不輕,躲在一邊。

這些人往日對她是溫柔的,可在這些事上,他們都顯露出了最兇殘冷酷的一面。

「曼因,你讓開。」梁修明指著安柔,「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管家裡這些事,你為了在老太太跟前討好,一次一次得罪人,你讓我的臉往哪裡擱。」..

安柔滿腹的委屈,「是老太太讓我那麼幹的,你們一個二個都來找我,憑什麼,各個欺軟怕硬?」

「她為什麼讓你去幹,怎麼不讓曼因去?」

吵聲蔓延出來。

宋斂進去時,梁修明第二個巴掌又落下來,他及時攔住舅舅,一臉冷淡,制止了他,「舅舅,可以了。」

他沒辦法親自動手去教訓安柔,可安柔畢竟對楚鶯動了手,不管怎麼樣,宋斂是要還回去的,他不能對長輩動手,但安柔的丈夫可以。

再三權衡,不願讓楚鶯白白受委屈,宋斂還是通知了舅舅回來。

這一巴掌算是還了。

宋斂冷冷瞥向躲在梁曼因身後的安柔,她狼狽,顏面盡失,被自己的丈夫嫌棄,但這些都是她活該。

「只要舅媽以後別再找我妻子的麻煩,安穩生活,這事就過去了。」

安柔突然推開了梁曼因,整理著自己的頭髮,指著宋斂,「是你通風報信的是不是,宋斂,你果然是不姓梁,跟這個家裡的人根本不一樣,被那個女人愚弄欺騙,哪天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她氣得心口在顫抖,眼淚流了下來,不光是因為憤怒,還有傷心,「到時候你就知道,我那麼做,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宋斂側了下眸,看向了梁修明,話中帶著譏誚與嘲諷,「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不去問問我小舅舅,他覺得你是為她好嗎?」

這下連梁修明都愣了,面色鐵青,張了張嘴,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安柔抖著手指,指著宋斂,「你……畜生!」

「希望舅媽改天能親自向我妻子道歉。」宋斂一點不介意被這麼咒罵,反而一臉的坦然釋懷,「跟她道了歉,才算了結。」

*

宋斂一走,楚鶯便出了家門。

她去了趟學校報到,年後才可以正式任職,代替一位高中英文老師的位置。

中州的學校大多是更為嚴格的,學校的學生家裡更是非富即貴,在這裡不如新陽清閒,但一開始,她要的也不是清閒。

回去時路過了戒指店。

結了婚,手上卻是光禿禿的,與她結婚,宋斂準備了住處與金錢,唯獨沒有戒指,楚鶯買了那麼多珠寶,卻都沒有一枚戒指來的真誠。

走進店裡。

一排排的戒指看下去,每一枚都是純淨耀眼的,正想要試一枚,隔壁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楚鶯看過去。

宋菩玉站在那裡,神情焦急,「如果訂做一枚一樣的,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