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這些時,宋斂沒有跟任何人商量。

與其跟楚鶯你死我活,不如以牙還牙。

楚鶯欺騙宋斂許多次,騙感情騙心,這次他要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她。

李饒在電話那頭大聲詢問著,“看見你流那麼多的血,我都要嚇死了,你倒是淡定,一聲不吭,跟不疼似的。”

“再疼都可以忍著。”

這是李饒不懂的。

以宋斂的手段,完全可以藉由昨天的事情,讓楚鶯難堪,加重對她的羞辱,可他沒有,他流了血,自己拿著玻璃往肩頸扎去,血流得越多,他越是痛快。

在疼痛中,宋斂找尋到了一種特別的快感,是讓他上癮的東西,尤其是流著血看楚鶯痛哭,這比羞辱她要舒適千萬倍。

這種快感,是李饒體會不到的,他更不懂宋斂的捨近求遠去對付一個女人,“那你上次讓我給你做的東西,還做嗎?”

“怎麼不做?”

等楚鶯放鬆了警惕,心甘情願捨棄談雀景留下的時候,宋斂還是要將禁錮的枷鎖給她戴上的,這是應該賜予一個背叛者,最基本的懲罰。

楚鶯在樓下跟談雀景交談些什麼,宋斂並不好奇,他們之間的那些事,他已經弄得很清楚了,再聽一次,不過是自虐。

宋斂還沒這個愛好。

倒是楚鶯,站在門口,與談雀景糾纏中,卻頻繁回頭,不是害怕宋斂過來,而是怕他不來。

他真的沒來,像是真的不在意她了。

談雀景還在說話,楚鶯的聽覺卻好像封閉了,沒將他的話往心中聽。

“楚鶯。”

談雀景聲嗓嚴肅,連名帶姓地叫她,“宋斂這下都看到了,你確定還要留在他身邊嗎?”

“不管怎麼樣,他為我受了傷,他如果不願意留下我,他傷好後我再走就是。”

這想法顯然是滑稽的。

談雀景是成年男人,過了而立年,透過事件,看得穿許多本質,宋斂當下不發作,不代表今後不會發作,“你跟我走,不管怎麼樣,我沒法放心你留在這裡。”

“我在這裡很安全,宋斂沒有傷害我。”楚鶯的目光是無情的,興許是見慣了男人的強迫手段,宋斂為她的傷情失意,撼動了她對感情的不信任。

這樣一來,她又怎麼會捨棄宋斂,選擇曾害慘了她的男人。

“他看到了我們在一起,會什麼都不說嗎?”

楚鶯低下頭,“他只問了我們是什麼關係。”

“只是這樣?”

這是談雀景不信的,宋斂是脾氣好,文文弱弱,可到底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人手牽手,這樣的打擊與突然,怎麼會只是簡單問了句話。

“那你覺得他應該怎麼樣,對我動手,打我?”

宋斂那麼重的傷讓楚鶯失去了判斷能力,真將他當成不諳世事的純情男人了,“我現在沒事,真的。”

談雀景還想要再勸,樓上卻傳來了動靜,像是什麼東西碎掉。

楚鶯想都沒想,上了樓,談雀景跟在後,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了血腥味道,這在早上宋斂來開門時他聞到過。

當時他們的交流很少,寥寥無幾。

這會才記起,他面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