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月普遍沒什麼娛樂,塗自強都不用想,新開旱冰場肯定是人山人海。

果然……

旱冰場門口排著長隊,一個滿臉不耐煩的藍帽子守在門口。

票倒是不貴,一毛錢一場,每場倆小時。

塗自強本想問咱還滑嗎?

但是他看見興奮的滿臉通紅的周蓉和抻著脖子往裡瞅的大腦瓜子周秉昆,就理智的咽回去不想玩兒的話。

得!不行就當開火車了……

周秉義和郝冬梅倒是沒那麼沒出息,兩人相隔一米半站著小聲的說著話。

塗自強看著郝冬梅怔怔出神,他在頭疼如何找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把老郝頭的信交給他。

這事兒可不能馬虎,那是上綱上線的禍事。

自己做了紅星互助社,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中下層職能部門員工。

這事兒要是漏了,不說被直接弄倒,也肯定要大費周章解決。

找機會再說吧,塗自強晃晃腦袋決定先擱置。

畢竟他和周家前後院住著,而郝冬梅幾乎就長在周家。

“昆兒給你錢,你去排隊買票……”塗自強從兜裡掏出五毛錢遞給周秉昆。

“誒!”這傻狗撒著歡的去排隊,活像一隻在家憋了半年的哈士奇。

周秉義張張嘴最終還是沒說話。

雖然,滑旱冰是塗自強的提議、理當他拿錢,但是周秉義心底不想和他有太多牽扯。

“你們在這排著,我去買幾瓶汽水……”塗自強看看剩下的三位爺,估計誰也指使不動,索性自己去。

“不用了吧?大冷天喝什麼汽水?”周秉義皺著眉頭說。

“是啊,強子,不用!”郝冬梅附和著。

周蓉沒說話,臉上有些猶豫。

“一會滑起來肯定又熱又渴,這不比滑冰。”塗自強搖搖頭,一邊走一邊解釋,“裡面人挨人的熱著呢。”

“強子你回來,我去吧……”周秉義疾步追上塗自強拉了拉他。

票都讓人家買了,不可能汽水也讓人家買。

老周是八級工,一個月一百多塊,雖然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上班,但生活並不太困難。

塗自強撇撇嘴沒跟他爭,搖搖頭走到郝冬梅身前。

姑娘咔吧著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