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見血!鼻血不算啊。”塗自強拉著駱士賓叮囑著,“就照鼻青臉腫那程度打,瞭解不?”

“嗨,放心吧,哥幾個都有準兒……”駱士賓嘻嘻哈哈的應承著。

“那個老孃們以嚇唬為主,”塗自強很嚴肅的掃了一圈,“誰也不許耍流氓,知道不?”

“強哥罵人不是?哥兒幾個再不忌口也不能跟一老孃們耍流氓啊!”駱士賓沒說話,邊上一個小青年笑嘻嘻的搭話。

駱士賓臉一紅,他就挺稀罕老孃們的……

“哥兒幾個走啦……”駱士賓心虛的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點怪,連忙岔開話題。

“走啦,放心吧……”水自流拍拍塗自強的胳膊,他剛才一直默默的站在一邊。

“有什麼變故給我打電話……”塗自強最後叮囑一句。

水自流點點頭,帶著人走了。

塗自強站在家門口憂慮的看著眾人的背影,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嗨,想那麼多幹嘛。

水自流心眼本來就多,原主以前跟他一起混不也沒咋吃虧?

“塗自強!塗自強!”一個清脆的女生呼喊著。

塗自強扭頭一看,是周蓉,她這個趴在自家的後窗戶衝著自己擺手……

“發什麼愣呢!這些日子撩哪去了?”周蓉小臉紅撲撲的,稍微的有點興奮。

“我……”塗自強張口欲言。

“勝利公園新開了個旱冰場,咱們滑旱冰去啊……”周蓉拍著小手,鼻尖上還有幾滴汗珠。

“就咱倆啊……”塗自強眯著眼睛笑,走到窗前。

“咱倆?”周蓉有些猶疑,她畢竟是有物件的人,他在貴州蹲著呢。這要是單獨跟一個年輕男子出去玩,總有一種負疚感。

“想什麼呢,小丫頭片子。”塗自強故意說道,“蔡曉光可是我哥們兒。”

“啊?呃……”周蓉張口結舌的很難受。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跟眼前的男人解釋,蔡曉光不是自己物件。

但是又覺得很不妥當。

憑什麼啊,他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跟他解釋?

小姑娘傲嬌的想著。

“給你,我這些天畫的畫,還有新詩。”塗自強掏出本子遞給周蓉,“送你的!”

“是嗎?那我得好好看看……”周蓉的注意力成功的從少女心思轉到了自己最大愛好上。

“忘川河……”周蓉先看詩,一字一句的吟哦著。

“好悲傷的詩……”少女眼眶有點發紅。

喲,這都能看出悲傷?莫非自己真的是天生的詩人?

塗自強有點沾沾自喜。

“這畫也悲傷……”周蓉吸吸鼻子,“我不喜歡離別!”

“嗨……”塗自強撓撓頭,“這不是離別,是永別……”

“永別?”周蓉咔吧著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

“忘川河嘛……”塗自強努力移開眼神,伸出手指指著小詩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