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過年沒幾天的時候,喬酒決定出去樂呵樂呵。

華燈初上,她換上了長裙,外邊套了件長到腳踝的大衣,化了個精緻的妝,對著鏡子照了照,還算可以。

她打車去了市中心的酒吧,進門去了雅座區雙人位置,抬手叫了服務生。

一個人出門,尤其在這種陌生的地方,酒肯定不能多點,她只點了兩瓶意思意思,加上一些小吃水果。

服務生走了沒半分鐘,對面就有人坐下來。

男人應該來了好長時間了,喝的臉頰泛紅,外套脫了,穿著白襯衫,“美女,一個人來的?”

喬酒眨眨眼笑了,“是呀。”

她態度不錯,男人也就高興,“一個人這多沒意思。”

他回頭看向不遠處的一桌,那邊應該都是他的朋友,一個個笑嘻嘻的對著他舉酒杯。

喬酒勾著嘴角,“你不是來了。”

男人一愣,馬上笑了,“說的也是。”

喬酒不排斥,這男人也就沒那麼拘束,加上酒精上了頭,話還挺多。

等服務生把點的東西端上來,喬酒自顧自倒了杯酒,捏著杯子含著笑,聽著這男人侃侃而談一些平城這邊,或者他生活中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在家裡悶久了,有人在耳邊絮絮叨叨,感覺也挺好。

喬酒喝的不多,點了兩瓶,可她兩杯都沒喝完。

那男人倒是沒少喝,中途他朋友又過來湊了個熱鬧,嗚嗚嗷嗷的向喬酒推薦那男人,說他不錯,目前單身,可處。

喬酒也不搭腔,態度不冷,但也不熱絡。

這麼一直鬧騰到凌晨,感覺差不多了,喬酒招手叫了服務生,把賬付了。

對面的男人見狀,也趕緊跟著她起身,“美女你住哪裡?我送你。”

喬酒笑著,“你都喝成這樣了,算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男人不肯,跟著她從酒吧出來,“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我跟你一起。”

“真遇到事兒,就你現在這狀態也保護不了我。”喬酒把大衣裹緊,“所以沒必要,看你朋友還沒要走的意思,要不你再進去接著樂呵。”

這麼說著,她對著路邊一輛計程車招手。

男人一急,趕緊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喬酒的胳膊,“哎哎,你這個丫頭,之前玩的好好的,怎麼現在……”

“放開。”喬酒聲音冷了下來,連表情都拉下了。

男人沒松,還笑呵呵的,“哎喲,小姑娘生氣了。”

喬酒把手機從兜裡摸出來,螢幕上明顯已經按好了報警電話。

男人一愣,調笑的表情慢慢的收了,雙手舉起往後退了退,“出來玩兒嘛,這麼認真幹什麼?”

計程車已經開了過來,喬酒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上了車。

那男人還不死心,走過來透過車窗看他,“我沒惡意,只是想交個朋友,要不然留個聯絡方式?”

喬酒沒看他,“開車。”

計程車往前開了一段,然後掉頭。

開到另一側的時候,喬酒一眼就看到酒吧對面的街邊停了輛車,車窗降著,裡邊的男人靠著椅背,轉頭看著酒吧大門口。

喬酒把視線收回,想起管薇跟她說的話,陸逢洲的公司已經放假了。……

第二天喬酒還沒睡醒,門鈴聲就響了。

她迷迷糊糊的下床去開門,門外站了個女人,領著個小孩。

喬酒有印象,是對門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