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心裡原本的那點尷尬,因著陸逢洲這泰然自若的模樣,瞬間散得乾淨。

她轉過身來看著陸逢洲,“你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陸逢洲把打包的飯菜放到餐桌上,見喬酒沒有跟過來,便又轉身回到玄關口,“做生意是會這樣的,是我沒防備著了道。”

等了等他又多解釋了一嘴,“昨天那種場合,指不定會被拍下來,作為將來拿捏的一點。”

喬酒雖然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但差不多能想得通。

想促成合作,又要防著對方,有些道行高的確實會下這麼一個套,拿捏住對方的一個小把柄以防備日後可能出現的變故。

喬酒點頭,轉身過去開門,“知道了。”

陸逢洲見她要走,有些意外,“不吃了飯再走。”

“不了。”喬酒說,“昨晚伺候的不錯,我不留點錢給你已經說不過去,再吃你一頓飯,這就過分了。”

也沒看陸逢洲什麼反應,直接出來下樓。

身體有點不太舒坦,不過說實話,只從感官上來講,昨晚還挺愉快。

她手插兜慢慢悠悠回了家,去洗了個澡,而後點了個外賣。

等了一會兒外賣送到,喬酒吃完後回了房間。

昨晚沒怎麼休息,這時候困得不行,躺下後沒一會兒就迷糊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倒是還能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兒,得去買個事後藥。

心裡惦記著,但腦子忽悠一下,徹底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去,睡得舒舒服服,沒做夢,中途也沒有驚醒。

後來的這段日子,她很少能睡這麼安穩的覺,不是被光怪陸離的夢纏繞,就是在某一個翻身後醒來,突然心慌的睡不著。

醒來後感覺精氣神滿滿的,喬酒坐起身靠著床頭緩了一會兒。

之前還有點懊惱,覺得是自己防備不夠或者是心不夠硬,陸逢洲著了別人的道,她找了他的道。

但是現在想來,也沒什麼好糾結的,把他當成個陌生男人就好。

她單身,發生這種事兒也沒什麼可指責的,自己日子過得舒服就行,何必給自己上那麼多道枷鎖。

想開了,心裡也就豁然開朗,喬酒起身去洗漱一番,而後去廚房煮了東西。

……

接下來幾天喬酒沒出門,她在這邊也沒什麼認識人,加上最近氣溫降得多,乾脆就縮在家裡。

陸逢洲給她打了兩次電話,她都沒接。

後來他直接找上了門,不過喬酒連家門都沒讓他進,只在門口跟他寒暄了兩句。

陸逢洲拎了些水果過來,說見她這兩天沒下樓,怕她出事兒。

喬酒門開了條縫,整個人堵在門縫處,“我能出什麼事兒,就算出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連水果都沒要,哈欠連天的直接把門關了。

在那之後陸逢洲再沒聯絡她,也不知是生氣了,還是又開始守本分了。

喬酒雖然不出門,但有些訊息還是能收到的。

江清晨每天打好幾個電話給她,相較於之前,他現在的脾氣燥的很,絮絮叨叨的跟她說自己要訂婚的事兒。

江家和宋家都想面子上好看,於是這個訂婚典禮投入的精力就比較多。

他差點罵罵咧咧,“不就是個訂婚,這也不滿意那也不夠檔次,上天吧,趕緊上天吧。”

喬酒縮在被窩裡忍不住的笑,“宋小姐那邊是什麼態度?”

一說這個江清晨來了精神,“她比我還沒耐心,要不是我攔著,她早炸毛了,那天讓她去試禮服,她媽跟著,結果店裡的禮服試了個遍,她媽都說看著不滿意,氣的她當場發了飆,把她媽扔在了店裡自己走了,現在誰讓她去試禮服,她跟誰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