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撩人,席間姜煙去了一次廁所。

正巧,又給她聽了一次牆角,她握著門柄的手頓了頓,靠著門聽她們說。

“那女的挺有手段的啊,多少年前我就看著她待在阮先生身邊了,如今還是她。”

“能有多少手段,阮先生不還是沒娶她嘛。”

“人阮先生不是不婚主義者嘛。”

“也就你信,什麼不婚主義者,都是哄哄人的罷了,也就還是沒遇見對的那個。”

“你到時候看吧,再等兩年,那女的青春不在,男人都那個德行,你想想當初那位顧影后,人阮先生對她多好啊,還真以為她能一腳踏入豪門地了,結果呢。”

“也對哈,幾年前不還有位曹小姐嘛,聽說兩人都訂婚了,不也還是把人給蹬了嘛。”

姜煙無所事事地聽著外頭兩個女人的談話,玩弄著手指甲。

她也不是故意想聽的,但覺得現在出去挺尷尬的。

她尷尬,別人也尷尬。

只是在聽到“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便把指甲給折斷了。

*

等姜煙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碗裡已經堆積如山了,都是阮江臨給她夾的。

他什麼時候又會這麼顧及她了,如果這麼顧及,哪裡會來一個什麼曹小姐的未婚妻。

她臉上掛著笑意,卻格外冷人。

剛動了動筷子,可是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又重重地放下了。

她不想待在這兒了,她想走了。

她好好的心情又被旁人給攪壞了,連帶著看阮江臨也看不順眼了。

若是阮江臨知道是因為那兩個女的惹得姜煙發脾氣了,怕不是當場衝過去把人臉皮給撕了。

“怎麼了,不合胃口?”他側身問她。

姜煙沒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男人,臉龐太過清冷。

“人不太合胃口。”她說。

偏巧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偏巧那時正安靜了下來,偏巧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讓人都聽見了。

莫子柏不太高興,連伸出腳輕踹了踹一旁的椅子,發出聲響,語氣蔑視:“呵,有人到底是給了幾分面子,便厚著臉皮找罵了。”

他說話意有所指,擺明了說的姜煙。

氣氛有些尷尬,沒人敢說話,阮江臨沉著臉,臉色不太好看,聽著莫子柏的話便蹙著眉。

姜煙倒是笑了,“阮江臨,你兄弟罵我。”

“誰他媽罵你了,別對號入座行不行?”莫子柏挑著聲說,一臉的不耐煩,他還就看不慣姜煙如今這副臉鼻子都朝天的模樣。

阮江臨願意慣著她,他可不願意。

“我們走。”阮江臨起身,給她拿上包,攬著女人便要走。

姜煙用力甩開阮江臨想來牽她的手,不偏不倚,正好將他手甩在木桌邊上,撞了好重一下,看著都疼。

男人硬是一聲沒吭。

莫子柏看了心裡直憋氣,他是誰啊,他可是別人都要叫一聲“阮先生”的人,怎麼在她面前活得像個鱉孫一樣。

莫子柏還就他媽看不慣阮江臨那副樣子。

“阮江臨,你他媽是舔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