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來找我?”

天氣有些冷,連帶著她的語氣也是冷的。

阮江臨垂著眼,酒氣逼人。

“因為想來。”他趁著醉意,說話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傻意。

他身量高,趴在她肩頭時需要彎腰。

姜煙伸手攬著男人的精瘦的腰,抬眸望他:“能走嗎?”

男人沒說話,隨後搖了搖頭。

“那就把你扔在這兒。”她故作狠意,鬆了鬆手。

阮江臨立馬站直了身子,不過腳步還是踉蹌,歪歪倒倒的。

今夜,他格外聽話,或許是因為醉了。

路燈下,兩人的身影一歪一扭的。

盧先生等著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視線裡,才離開。

姜煙扶著阮江臨進電梯,她手有些酸,剛想鬆開。

阮江臨就像一匹瘋狼一樣,將她抵在電梯牆上,發了狠似地吻她。

唇齒糾纏,似要將她生吞了一樣,姜煙喘不過氣來,用力推他卻推不動。

心下一狠,踢了他膝蓋一腳,踢到了實處,聽他悶哼一聲,不過他卻變本加厲,越發地兇狠。

他唇流血了,是姜煙咬的。

他剛鬆開她,姜煙的一個巴掌就重重地落在他的左臉上。

阮江臨沒躲,結結實實地捱了下去,卻被打得有些歪了頭,唇角滲出的血有些瘮人。

姜煙打的地方和阮振華打他的地方一樣,他面板很白,就襯得左臉越發紅。

他出生到現在,捱了兩次打,都在今夜。

還沒等他偏過臉來,電梯的聲音就響了,姜煙一把推開他出去了。

他原本就醉了,經不起姜煙用力地一推,整個人直接狼狽地跌在電梯裡。

他勾著唇苦澀地笑了笑,又跟了出去。

樓道里安裝的是聲控燈,沒人聲,便會熄燈。

夜半十分,走廊裡很冷,又黑又靜。

阮江臨坐在人行樓梯道,一片漆黑。

他燃了根菸在指尖,並未抽,只是任它燃著,直到燒到他的皮肉,他才將它擰滅,像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他有些醉意,冷著冷著又有些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