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阮江臨又送了她一套首飾,挺昂貴的,從不菲的包裝就看得出來。

阮江臨剛給她戴上去,她就淡淡開口:“太醜了。”

阮江臨的手頓了頓,還是給她戴了上去。

那時姜煙看了看鏡子,只覺得她再多說一句話,阮江臨就能用那根鏈子當場把她勒死,她自覺地閉了嘴。

這些日子,無論是他送的東西,或是做的事情,更甚是他這個人,姜煙總是會不滿意,總是會各種挑剔。

他寵著,膩著,她願意怎麼嫌棄就怎麼嫌棄。

大家都覺得,阮江臨這人是最理智的,因為他最會算計。

可沒想到,他是最瘋的一個,瘋起來有些不要命。

前些日子,阮江臨帶姜煙去看電影,路上姜煙順手在他面前指了個正在修建的樓盤,大概是說那樓盤不該修,說是汙染了郊區環境。

也不知道姜煙是否明瞭那是阮江臨去年才投資修建的商業樓盤,有意無意地說給阮江臨的耳朵聽。

總之因為她的一句話,阮江臨臨時找人改簽了合同,半個月不到,施工隊就推了已經建好的地基。

一個好好的商業樓盤計劃被他賠付大量違約金,而臨時改成了修建了綠色公園,成了他在做慈善了。

阮江臨可是個商人,不是個慈善家,雖然他做過不少慈善,卻還是秉持著以利為先的商人本色。

卻因為姜煙的一句話,他推了一座樓。

葉琛他們聽說後,勸說無果,第一次萌生了姜煙那個女人是個禍害的想法。

原本覺得她純良無害,對待阮江臨也真心,兩人要是真在一起了,也挺好的。

可現在看來,那女人是要把阮江臨給折騰死,她才會舒服。

莫子柏說,姜煙就是報復,報復阮江臨當初的“三心二意”。

男人沒說話,自顧自地喝悶酒,葉琛從他手上一把奪過酒瓶。

自那年姜煙走後,那人把自己喝出胃出血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如從前硬朗了,經不起造了。

葉琛他們也很少會約他酒局了,他如今,算是五臟六腑都不太行了,得好生養著才行。

偏得如今還要多個姜煙出來作賤他,怕是真要了阮江臨這條老命了。

“阮江臨,要不換個得了?”

莫子柏擰滅手裡的煙,沉著臉,莫子柏很少會直接叫他名兒。

阮江臨笑笑卻是沒說話,他倒是也想換,可就他媽認定了似的,換不了了。

“呵,都是報應。”葉琛搖了搖頭。

阮江臨沒喝酒了,就下意識地摸口袋裡的煙,已經抽完了,就剩了空殼子。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包煙,從裡面倒了一根出來,點燃。

葉琛本來想給他掐掉手裡的煙,被阮江臨歪頭躲過了。

聽阮江臨緩緩開口說:“少他媽說我,你最近那個嫩模的事兒扯清楚了嘛?”

原本還真以為葉琛二婚後,能收了那副性子,連孩子都有了,也做不出來什麼妖了。

可最近又和一個嫩模攪和在了一起,不過這事兒他老婆還不知道,瞞著呢。

那晚,是司機來接的他,阮江臨已經醉得人事不醒了,嘴裡依稀冒了一句:“回阮宅。”

他醉了,腦子只記得起老太太讓他回去一趟,別的也想不起來,連自己醉了也不知道。